荀王幾人面面相覷,對馮萬青的身份有些好奇。
“馮萬青,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馮萬青點頭:“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我還知道,是誰殺了那幾個人!”
年幼夕唇角微微勾著笑,眸子漸漸地冷了下來:“馮萬青,非要死到臨頭才知道回頭。”
“當時在雷鳴寺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馮萬青抹了把額頭的汗:“我、我沒想到她連我都想殺掉。”
“趙芷瀾,她想殺我!”
除了年幼夕,其他人一驚,趙芷瀾?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可轉念一想,這趙芷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沒進城的時候,就是這個趙芷瀾喊了一嗓子,讓那些災民來搶他們。
靈郡聽到這名字,臉色就變了:“她為什麼要殺你?”
“你們倆從雷鳴寺離開的時候,關係好到乘坐一輛馬車呢!”
馮萬青急切的說道:“她不是人,她是妖女!是妖女!”
“她、她是趙縣令的女兒!”
果然,年幼夕冷笑一聲,她猜對了。
荀王怔住:“你說趙芷瀾是趙縣令的女兒?”
“就是呂縣令之前,失蹤的趙縣令?你怎麼知道的?”
馮萬青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原本是衙門裡的賬房先生。”
“盛京撥款賑災的款項,我都做得仔仔細細,趙縣令也是認真負責。”
“可是,趙縣令發現這些款項落實到我們西江的時候,被剋扣了大半。”
“他是個清官,是個好人,叮囑我,不能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他說,會去盛京討個說法,於是就離開了西江。”
“可是我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趙縣令回來,還聽說他在路上就失蹤了。”
“我當時怕極了,我怕這件事情會連累到我的身上,於是就從衙門裡辭了打算回老家。”
“這個時候,呂縣令也來了西江,他剛好帶來了自己的賬房先生,我的離開他正好滿意,於是給了我一筆銀子,讓我守口如瓶,否則就……”
他伸出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說呂縣令會把他滅口。
然後馮萬青才繼續說著:“我離開,總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可是我不敢說。”
“就拿著呂縣令給的銀子離開了西江,準備回老家去。”
“也是那個時候,我遇見了趙芷瀾,她告訴我她的身份,讓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
“可是我不敢說,我怕呂縣令找我麻煩,但是我沒想到這個趙芷瀾,她、她竟然這麼邪門!”
說到這裡的時候,馮萬青忍不住的哆嗦著:“她能走進我的夢裡!”
年幼夕倒是對這個入夢感了興趣,挑眉問著:“怎麼進去的?都幹了什麼?”
馮萬青接過靈郡給的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進去,潤了嗓子。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這個趙芷瀾這麼邪門,當天晚上,我睡在破廟裡。”
“我夢見了趙縣令渾身是血,說是要我幫他申冤報仇。”
“我嚇醒了,就看見趙芷瀾坐在破廟外面看著我笑,嚇死我了!”
“顧不上什麼就一路跑,結果只要我累了,想要睡一會的時候,就會夢見一些詭異的事,有時候是趙縣令,有時候是我自己慘死。”
“幾天之後,我快要瘋了,連眼睛都不敢閉上,實在是熬不住的時候,也只敢眯一會兒。”
“可是隻要我閉上眼睛,就肯定會看見可怕的事情。”
“趙芷瀾找上我,告訴我,如果我還繼續當啞巴,她就一輩子跟著我,讓我做一輩子噩夢。我當時嚇壞了,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就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趙縣令剛開始懷疑的事情,就是,在雷鳴寺死了的那兩個人,他們賣給衙門賑災的物資都是殘次物資的事,雖然只是懷疑,但是我卻覺得是真的。”
“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趙芷瀾,她說,讓我提前去盛京的雷鳴寺等著她,只有在雷鳴寺我才能洗刷掉我的罪孽,可、可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我不敢說,是因為我怕呂縣令殺我,我有什麼錯?”
年幼夕紅唇抿著,淡淡的看了眼馮萬青。
不能說他是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