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尷尬。
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男人的胸膛堅挺,起伏中能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
“你、你放開我。”
年幼夕小手按在他胸口想要起身,卻被他緊緊地抱住了細腰。
“別動,累了。”他啞著嗓子,一個側身,將她丟進內側。
“盛謹墨!”她氣呼呼的喊著他的名字。
可男人像是沒聽到一樣,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就這麼睡著了?
年幼夕感覺到莫名的挫敗,她就這麼躺在這,狗男人居然還能睡著?
她該說什麼?這樣也太侮辱人了!
可這安靜又狹小的空間,也讓她有些久違的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盛謹墨平穩的呼吸帶著,她也感覺到了疲憊。
緩緩地閉上眼,安心的睡了過去。
片刻後,身側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看著她熟睡恬靜的容顏,唇角微微勾起。
平日裡,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睡著了,真像一隻懶貓。
翌日,天色矇矇亮起時,靈郡和趙芷瀾端著熱水來敲門。
‘咣噹’一聲,靈郡的水盆就掉在了地上。
她傻愣愣的看著年幼夕的床上居然還睡了一個男人!
“怎麼了?”年幼夕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坐起身子。
身側的男人擋在她身前,沉聲道:“沒事,你再睡會。”
“王爺?”靈郡一愣,連忙行禮:“奴婢有罪。”
她懊惱的低著頭,自己吵著了小姐和姑爺……
趙芷瀾也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奴婢有罪。”
她知道年幼夕是靖王妃,但沒想到,靖王居然大半夜的偷偷跑來雷鳴寺。
看看人家夫妻關係多好!
“起來吧,再去打兩盆水來。”盛謹墨沒有責怪,只是又吩咐道。
靈郡和芷瀾離開後,年幼夕臉頰緋紅,捂著被子不肯起床。
“怎麼?不怕悶著?”頭頂傳來男人揶揄的笑聲。
年幼夕掀開一角,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早點起來!”
盛謹墨沉聲笑著:“是你昨晚睡相太累人了,本王沒睡好。”
“我哪有!”她握拳抗議時,發現自己一隻腿還搭在盛謹墨的腿上。
‘轟’的一聲,臉紅了一大片。
盛謹墨看著她藏在被子裡,唇角笑意加深了些:“你再睡會。”
“你先出去!”年幼夕雙手推著他,決定等下去找師叔再給他開一間房!
可洗漱過後,靜雨師太卻搖頭:“宗主,已沒有多餘的房了。”
“靖王是你的夫婿,分開睡總是落人話柄。”
年幼夕想哭,沒房了什麼鬼?要不要霸總裡面的經典套路啊?
接下來的兩天,她都要跟盛謹墨住在一起嗎?
沒錯,她現在還不能馬上下山,還要觀察那兩小隻的情況。
四皇子的那隻蟲雖然嚴重一些,但已經有了微弱的中毒跡象。
說明下蟲的人,很可能同時也在給四皇子使用慢性毒藥。
小公主雖然沒有被下毒,但是她那隻蟲在眼睛裡,多少都會影響到孩子的視力。
好在靜雨師太也有些能瞧病的底子,可以幫她醫好兩個孩子。
“怎麼就沒有空房了?”年幼夕覺得師叔是故意的。
靜雨師太卻說道:“今日上山的人多,因為房不夠,已經安排女眷住在一起了。”
“屬下已經照顧宗主,讓宗主單獨住一間。”
“這時候宗主若是跟王爺分開住,也不太好吧?”
說著,靜雨師太壓低了聲音,道:“最近宮裡頭盯上了宗主,要小心為妙。”
年幼夕當然知道,宮裡頭何止是最近盯上了她,是一直都沒放過自己!
也不知道是誰,總是喜歡把她的生活當電視劇一樣看,也不嫌累。
估計是自己整天做這些事兒比較下飯吧?
“四皇子和小公主來雷鳴山,雖然是偷偷送上來的,但是有心之人只要稍作調查就能發現端倪,宗主,還是小心點。”靜雨師太提醒著她。
年幼夕扶額,沉聲:“四皇子身上有餘毒,不是那麼容易清理的。”
“他身上的毒素目前查不出來在哪裡,怎麼辦?”
靜雨師太也微微蹙眉:“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