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流出來的血,是臭的,是腥的。
“主人,主人,求你饒了我!”清雅俯身在地上,對著年幼夕磕頭。
若是換做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年幼夕陰狠毒辣。
可偏偏,眼前跪著的,不過是一張紙,一張被她下了移魂咒的紙罷了。
“去吧。”年幼夕熄滅了手裡的火光,那清雅恢復了容顏,悄聲離去。
盛謹墨看了年幼夕一眼:“之前寒星說她是人?”
“嗯,算是吧。”年幼夕想了想道:“借了清雅留在人世間的一縷幽魂,放在那小紙人的身上,只有這個辦法能讓我們拿到你七叔的令牌。”
“但,你說那燈並不是聚魂燈,清雅的魂魄是在哪兒來的?”盛謹墨問。
年幼夕笑道:“那燈雖也算得上一個陰間的物件,能控幽魂,但聚魂讓鬼魄起死回生是不可能,只是你七叔這些年對清雅的執念,附著在那個燈芯裡,我才能採集到的一丟丟的魂魄。”
“那真正的清雅……”
這次年幼夕眸色沉了沉:“應該還在那個林子裡。”
“只是,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盛子書說,那些死刑犯被丟進林子裡,若能活著出來,就免去一切責罰。
所以有很多死刑犯想要爭取這個機會,被放逐進那個林子裡。
只是,能活著跑出來的少之又少,即便是出來了,也是半瘋半傻。
折騰了這麼久,年幼夕也累了,這次是沒有東西再來朝她睡覺了。
偏偏盛謹墨那傢伙不肯走,就在她外間的塌上湊合了一宿。
“年家丫頭!”天剛亮,荀王就在院子裡喊著她:“王府來人了!”
年幼夕打著哈欠跟著盛謹墨推門,院子裡一群人頓時愣住。
這倆人,可是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的,不幹點啥,好像都對不起這群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