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年幼夕等人的聲音,鎮南王虛弱費力的睜開眼:“雅兒……”
“哼!”南嶺郡主冷哼一聲,氣的面色難堪。
狗男人醒來第一個相見的,居然是那女人。
他眼神有些渾濁的發黃,轉了一圈都沒見著清雅的影子。
“我的雅兒呢?你、你們、你們把她怎麼了?”
南嶺郡主雙手緊握,恨不得一腳把他從藤椅上踹下去。
好在荀王攔著:“弟妹弟妹,冷靜,跟他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雖然心裡對自己這個弟弟的做法不滿,但荀王還是得當這個和事佬。
進林子前,年幼夕就知道鎮南王病的很重,但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這麼厲害。
她斂眸看著他:“清雅死了。”
“什麼?”他聽到清雅死了,頓時從藤椅上坐起:“你、你說什麼?”
‘噗’!
一口黑紅色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頓時夾雜著腥臭味!
眾人掩住口鼻,也遮擋不住這股惡臭。
“盛隆其!”南嶺郡主慌了,她喊著御醫,卻被年幼夕攔住。
“郡主嬸嬸,他死不了的,不信你問荀王。”年幼夕抬了抬下巴指著荀王。
荀王一怔,一臉茫然:“問我?跟我有關係?”
年幼夕秀眉微挑:“當然,你忘了你自己脖頸上的那個大包了?”
荀王驚呼,一拍額頭:“我懂了,我家老七也是這個毛病?”
他扯開自己的衣領,那裡還是之前的傷口,已經結痂還泛著些紅。
“老七媳婦,老七身上有沒有這個……呃,一個大包?”
南嶺郡主皺了皺眉:“有,難不成是這瘤子?”
她連忙蹲下身子,扯開鎮南王右側衣袖。
在靠近右上臂處,有一個拳頭大的瘤子,烏黑色,卻可見根根血管。
“就是這個!”荀王急了:“這裡面有蟲!”
南嶺郡主眸色一驚:“有什麼?”
“毒蟲,很厲害的東西,侄媳婦能醫好!”荀王拉著年幼夕的手:“一定要醫好你七叔,他曾經……是整個大盛國的英雄!”
年幼夕紅唇抿了抿,嬌聲:“英雄難過美人關唄?”
“為了一個清雅,至整個南疆城於不顧?”
她語氣譏諷又涼薄,她又不是聖母,沒義務救盛隆其。
但……這肉瘤裡面有沒有那柳葉蛇蟲,還得切下來看看。
“放肆!”梧桐郡主嬌聲呵斥:“鎮南王也是你能羞辱的?”
年幼夕美眸一轉,唇角噙著冷笑,指了指那肉瘤:“你行你上啊?”
梧桐郡主被懟的臉色難看:“你、你!”
最後乾脆一跺腳:“我看你怎麼醫,醫不好,我就請旨陛下治你的罪!”
“喲,拿著雞毛當令箭呢?”年幼夕撇唇。
美眸睨著盛謹墨那張黑臉,白了他一眼,都怪你,惹這麼個煩人精。
盛謹墨涔冷的雙眸沉了沉:“別吵。”
梧桐郡主得意的昂著下巴叉著腰:“聽見沒,阿墨哥哥嫌你吵。”
盛謹墨劍眉微蹙:“我讓你閉嘴。”
他終於正眼去看梧桐郡主,卻陰冷冰寒。
被心愛的人吼了怎麼辦?梧桐郡主委屈的咬唇,眼巴巴的就要哭。
盛謹墨看向年幼夕時,眸色溫和幾許:“七叔有救麼?”
“有是有。”年幼夕笑,轉頭去看南嶺郡主:“只不過……”
“要多少診金?”窩在藤椅上的鎮南王抬眼問了句。
年幼夕呵呵一笑:“黃金萬兩。”
“多、多少?”鎮南王面色一僵,一個沒忍住,連聲咳嗽。
梧桐郡主尖吼:“你強盜啊?”
“救不救,看你們自己。”年幼夕抬眸看了眼天色。
時間差不多了,該收網了。
南嶺郡主見她要走,上前拉住:“年丫頭,要多少,嬸嬸都有。”
“只要能救他。”
年幼夕卻笑了笑:“但是,救了他,清雅可就真的活不過來了。”
她的語氣裡透著惋惜,故意去看鎮南王。
果然,鎮南王聽到清雅的名字,清醒幾分:“你、你說清雅還活著?”
年幼夕似笑非笑:“你和她,只能活一個了。”
“讓我的清雅回來!”鎮南王撐著身子:“本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