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鬼胎,被包裹在半透明的胎囊中,上面爬滿了詭異的紋路。
那紋路,仔細看來,竟和柳葉蛇信一模一樣!
紋路更像是血管,裡面流淌著紅褐色的血液,供養著這些鬼胎。
“是這裡。”她話音剛落,那些鬼胎彷彿被吵醒了似的,一個個隨著微風搖動。
一聲聲低沉詭異的叫聲從怨靈樹上發出,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旁邊幾個也嚇著了,慌亂的湊了過來,一臉警惕的看著頭頂,生怕掉下來一個砸著自己。
就在此時,樹上一顆超大的鬼胎不停的搖晃著,眼看著就要從樹幹上掉下來!
年幼夕迅速的閃身,下一秒,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掉了下來。
‘啪嘰’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那超大的鬼胎被砸的變了形,湧動了幾下,就破裂開來!
“它、它它它它活了!”荀王嚇得說話都在打顫。
年幼夕擰眉,指尖符篆已經備好時,卻見那顆超大的鬼胎化作一灘血水。
那血水瞬間被泥土吸收,就連它的‘胎盤’,也被吞沒。
隨後,那顆鬼胎就這麼在眾人眼前被泥土給‘吃了’。
“又一個。”靈郡驚呼。
不遠處,另一顆形狀有些怪異的鬼胎從樹枝上掉落,重複剛剛的畫面。
化作血水,被泥土吸收。
“這是什麼意思?”盛謹墨微微蹙眉,那股血腥的味道幾乎被泥土吸食。
年幼夕看著那胎囊中的血液似乎有深了些,秀眉緊皺。
“優勝劣汰。”她看向四周,卻未見到這棵樹的樹幹在哪裡。
只是抬頭可見那片樹枝掛著鬼胎,但卻不見樹幹。
“你是說,被淘汰的鬼胎,會被這棵樹吃了?”盛謹墨語氣壓著冷意。
年幼夕一邊環視四周一邊說著:“就是這樣。”
“它們太多了,這片土地沒辦法供給營養,所以只能優勝劣汰。”
“那些生得不好的,有瑕疵的,就會被這棵樹拋棄。”
“丟到地上,然後被泥土吸收它們的營養,反過來在供給給其他的鬼胎。”
“這樣週而復始,能夠留下來的,就是最優秀的。”
看著這麼令人作嘔的一幕,幾人想吐,這也太……噁心了。
而且,那鬼胎多的數不清,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你看那個。”盛謹墨眸光停留在一處,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他所指的地方,兩顆鬼胎連線在一起,像雙生子一般。
但,其中一個竟然在吞噬住在隔壁的鄰居。
那個更大一些的,一點點的將小一些的鬼胎吞進自己的胎囊中。
隨著它的動作,小一些的變得越來越乾癟,最後變成了一個乾巴巴的殼子。
而那個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的太多,太重了,樹幹沒辦法承受重量。
‘啪嘰’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隻沒有化作一灘血水!
它的胎囊破裂時,一隻灰白色小手還帶著粘液,伸了出來……
“鬼、鬼胎活了?”靈郡離這最近,愣在原地。
年幼夕迅速閃身擋在靈郡跟前:“沒事,它還是個孩子。”
如果有可能,年幼夕願意在幾分鐘之後收回這句話。
因為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從胎囊裡爬出來的‘孩子’緩緩的站立起來。
它渾身灰白色,像是剛出生被泡的有些發白的……一隻野獸。
因為它那張臉上,五官全都擠在一起,看不清樣貌。
身體大約有一個五歲孩子高。
它突然歪著頭看著眾人,用一種新奇帶著疑惑的眼神。
白嶽靠前,那東西最先看著的就是他。
又去看靈郡,好像是在識別什麼。
“它、它為什麼看我?”白嶽感覺頭皮發麻,吞著口水。
年幼夕失笑一聲:“它應該是、把你當成孃親了。”
這種剛剛誕生的鬼胎和動物一樣,都會本能的去尋找讓自己安全的東西。
白嶽離著它最近,它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所以會把他當做是親媽也不奇怪。
白嶽傻了,咧嘴想哭:“我的娘哎,我是個男人啊!”
說著,那東西突然朝著白嶽一步步走來。
它身體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