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南嶺郡主一腳將清雅踹飛出去。
‘砰’的一聲,清雅撞在身後樹幹上。
但是她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猙獰的笑著爬了起來。
血染紅了她的衣衫,手握利刃站在院中狂笑。
陰風颳過,夾雜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你沒事吧?”南嶺郡主看著已經快要斷氣的鎮南王,微微蹙眉。
盛隆其搖搖頭:“是我害了你們……”
渣男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清雅突然將利刃舉起,狠狠的將自己的掌心劃破。
瞬間,整個院子裡鬼哭狼嚎似的,那些個被按下暫停鍵的喪屍開始掙扎。
年幼夕秀眉微蹙:“不好,她想要魚死網破。”
美眸迅速在院中掃過一圈,確認佈下的陣法安然無恙後。
她隔空畫符,雙手結印,緩緩閉上雙眸。
控靈咒念出的瞬間,清雅和院子裡的喪屍像是被一團颶風包裹。
她發出猙獰的嘶吼聲,狂風捲著她的身體。
“我死了他也別想活!”清雅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年幼夕大喊。
“哈哈哈哈!”
南嶺郡主慌了神:“丫頭,王爺不行了!”
年幼夕的陣法困住所有怨靈,包括清雅。
可在此時,怨靈陰氣逐漸消散,彷彿也抽走了鎮南王的氣息。
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盛謹墨擰眉低聲:“七叔快不行了。”
年幼夕睜開眸子的剎那,一抹金光驟然閃過。
幾乎是瞬間,沒有人看清。
她轉眸看了眼鎮南王,又看著清雅:“我說過,他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丫頭,你快想想辦法啊!”南嶺郡主在關鍵時刻,還是選擇了鎮南王。
她恨渣男,可沒辦法去恨自己付出的真心。
從小,她就深愛這個英雄一般的男人,哪怕遠嫁南疆城她也願意。
雖然他心裡一直都裝著別的女人,可她總覺得,就算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
偏偏鎮南王是個痴情的,多年來始終將清雅放在心尖兒上,不曾忘記。
如今他要死了,她不是該高興才對?
可為何,心裡好疼?
“他不會有事的。”年幼夕安撫南嶺郡主,眸光掃過清雅時,變得陰寒冰冷。
她的控靈符,穩穩的落在清雅的身上。
清雅嘶吼著,掙扎著:“你有違天道!你在殺人!”
年幼夕卻嗤笑一聲:“我都說了,你和他,只能活一個。”
“你就不怕遭天譴嗎?”清雅瘋狂的大喊著。
從憤怒,到恐懼,只需要一道控靈符。
“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人,我是活生生的人!”
“我才剛剛回到這個地方,你憑什麼要殺了我!”
清雅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一般,要爆裂開的疼。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撕扯著她的皮肉,掰斷她的骨頭。
“你不過是我用黃表紙折出來的小人兒,尋了魂魄回來,就真當自己是人了?”
“當初還想反噬我,呵,清雅,你怕是沒見過,什麼叫真的魂飛魄散。”
年幼夕言罷,唇角噙著冷笑,從懷中緩緩拿出一道金色符文的符篆。
清雅看到符篆的瞬間,恐懼從心底散開,控制住整個身體。
她搖著頭:“不、不可能,我是人,我已經起死回生。”
“你這是在殺人,我是人!”
清雅不停的強調著自己是人,但年幼夕卻不在乎。
“你是人又怎樣,本體是一張紙,燒燒就沒了。”
“就算你現在再生為人,我一樣可以讓你變成一縷幽魂。”
“我能讓你這輩子都飄蕩在山野間,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你要為你做下的惡事付出代價,懂嗎?”
年幼夕一步步靠近清雅,果然在她掌心看到了一團亂七八糟的符篆。
難怪,她能操控那些喪屍,就是這道符篆所致。
“這是哪兒來的?”年幼夕冷眸掃過那團符篆,質問。
清雅搖頭:“我不知道……”
“不說?”年幼夕眸色一沉,手中符篆眼看著就要貼在清雅的臉上。
這下清雅慌了:“我說!是、是一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