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與蘇瑤回到居所,屋內燭光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盪跳躍。林帆緊攥手中劍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眉頭緊皺成川字,憂心忡忡道:“師姐,北海那地方咱們從未涉足,人生地不熟,危險更是猶如潛藏於暗處的鬼魅,難以捉摸。你且留在宗內,莫要涉險,我一人前去便足矣。”蘇瑤聽聞此言,柳眉瞬間一蹙,眼神中滿是嗔怪之意,輕斥道:“說的這是什麼胡話?你我同門相伴多年,向來是生死相隨,同甘共苦,豈是能這般輕易撇下我的時候?休要再提。”
林帆抬眸,望向師姐那堅定不移的目光,仿若有璀璨星辰閃耀其中,心中暖意融融,仿若春日暖陽破冰消融,卻仍有絲絲擔憂縈繞心頭:“我只是怕……怕護不住你,萬一有個閃失,叫我如何是好?”蘇瑤蓮步輕移,緩緩走近,玉手輕輕抬起,指尖溫柔地撫平他眉間那深深的褶皺,柔聲道:“莫要小瞧了我,這些年我日夜不輟,潛心修煉,修為亦是精進不少,自保之力還是有的。況且,咱們攜手並肩,定能闖過難關,莫要再婆婆媽媽。”
三日後,晨光熹微,破曉的曙光仿若金色絲線,輕柔地灑落在靈霄宗山門前。探索小隊早已齊聚於此,眾人皆身著勁裝,英姿颯爽,器宇軒昂。林帆一襲玄色勁裝,質地堅韌,貼合身形,將他那挺拔矯健的身姿展露無遺。揹負長劍,劍柄古樸,劍身寒光凜冽,仿若暗夜流星,尚未出鞘,便已有凜冽劍氣四溢。蘇瑤則將一頭烏髮精心編髮束起,利落幹練,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臉頰旁,更添幾分俏皮。腰掛香囊,香囊隨風輕晃,散發著淡淡藥香,馥郁芬芳,沁人心脾。同行之人還有性格豪爽、仿若烈火金剛的趙虎,為人仗義,聲若洪鐘;機智聰慧、仿若智多星下凡的錢羽,眼眸靈動,心思縝密,諸般人物,皆是兩宗精銳。
眾人登上靈舟,靈舟仿若離弦之箭,破浪北行。海風呼嘯如怒獸咆哮,攜著鹹澀的氣息撲面而來,仿若無數細密的針芒,刺得人臉頰生疼。行至半途,墨雲仿若洶湧的黑色潮水,翻湧匯聚,電蛇在雲中狂舞亂竄,仿若金蛇肆虐。巨浪仿若巍峨高山,一座接著一座,如山崩地裂般轟然拍擊靈舟,靈舟仿若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飄搖不定。林帆劍眉倒立,仿若怒目金剛,大喝一聲:“起劍陣,護靈舟!”聲如雷霆,響徹雲霄。眾人聞聲而動,迅速祭出飛劍,一時間,數十柄飛劍光芒大綻,靈力仿若璀璨星河,交織縱橫成網,光芒耀眼奪目,與那狂暴的風暴拼死抗衡。蘇瑤神色肅穆,雙手迅速結印,手印變幻莫測,仿若靈動舞步。一道柔和光幕自她手中傾瀉而出,仿若透明的琉璃罩,穩穩籠住眾人,將那巨浪衝擊之力層層削弱。
歷經重重波折,靈舟終於衝破風暴的桎梏,遠遠望見北海那蜿蜒曲折的海岸線。靠近漁村,一股刺鼻的血腥腐臭之氣撲面而來,仿若實質化的陰霾,令人幾欲作嘔。殘垣斷壁間,黑影攢動,仿若隱匿的惡鬼,蠢蠢欲動。玄風臉色陰沉如水,仿若墨雲密佈,咬牙切齒道:“看來邪祟愈發猖獗無忌了,定要儘快將其剿滅。”
眾人小心翼翼落下靈舟,步步為營,警惕前行。林帆緩緩拔劍出鞘,“鏘”的一聲,仿若龍吟虎嘯,劍身嗡嗡顫鳴,似也感知到了周遭濃郁的危險氣息。突然,一群形似章魚的妖物張牙舞爪地撲來,周身纏繞著濃郁紫霧,仿若奪命的魔瘴。吸盤舞動,仿若貪婪的黑洞,黏液飛濺,仿若噁心的毒液。林帆目光冷峻,仿若寒星閃耀,率先衝入敵陣,手中長劍仿若蛟龍出海,劍影閃爍,快若閃電,劍氣如虹,所到之處,妖物斷肢橫飛,慘叫連連:“畜生,休要張狂!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蘇瑤緊跟其後,素手輕點,冰藍色靈力仿若靈動絲縷,自她指尖傾瀉而出,纏繞上妖物身軀,瞬間將其冰封凍碎,化作一地冰晶碎屑。
一番激戰過後,眾人靈力損耗嚴重,暫退至一處廢棄屋舍休整。林帆衣衫破損,血跡斑斑,仿若浴血戰神。蘇瑤心急如焚,忙不迭取出傷藥,玉手顫抖著為他包紮傷口,眼中滿是心疼之色,柔聲嗔怪:“莫要再這般莽撞行事,此處邪祟詭異莫測,單打獨鬥極易吃虧,切莫再孤身犯險。”林帆微微點頭,目光卻堅毅如鐵:“師姐放心,不除這些邪祟,我誓不罷休。它們禍亂人間,絕不能姑息。”
夜幕低垂,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籠罩大地。月色被烏雲嚴嚴實實遮蔽,四周死寂陰森,仿若九幽地獄。林帆主動請纓守夜,獨坐屋外,寒風仿若冰冷的刀刃,割面生疼。他聽著海風嗚咽,仿若怨靈哭訴,思緒仿若脫韁野馬,飄向遠方。他憶起初入靈霄宗時,自己懵懂怯懦,仿若受驚雛鳥,是師姐一路悉心照拂、耐心鼓勵,如明燈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