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先打破了沉默,輕輕推了推懷裡的王香秀。
趙宇聲音低低地說:“香秀,咱們……咱們這是幹啥了?”
王香秀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咬了咬嘴唇,眼裡閃過一絲倔強:“放心,我不用你負責。”
趙宇聽了王香秀的話,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啥,卻又不知道咋開口。
“香秀,我不是這意思……我會負……”趙宇的聲音有點乾巴巴的。
王香秀的語氣變得硬起來,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咱們都忘了這事兒吧!以後還是像以前一樣,就是同事關係。”
說完,王香秀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又被倔強取代了。
趙宇望著王香秀,心裡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勁兒。
一直以來,趙宇對王香秀的印象不太好,覺得她挺勢利的,一門心思就想嫁到城裡去,有點虛榮。
然而,這時候看到那一抹刺眼的紅色,趙宇的心裡竟湧起了一絲愧疚。
現在,趙宇完全不知道該咋面對王香秀,更不知道該咋面對自己的內心。
這時,趙宇的超級感官察覺到一陣腳步聲往衛生室來了。
趙宇心裡一緊,連忙推了推王香秀,低聲說:“有人來了。”
趙宇和王香秀像觸電似的迅速分開,兩人的臉上都露出驚慌的表情。
趙宇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
王香秀也一下子緊張起來,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假裝到藥櫃前忙活著整理藥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趙宇和王香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慌亂。
終於,衛生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村民走了進來。
村民看到趙宇和王香秀站在那兒,有點驚訝地問道:“趙大夫,香秀,你們這是咋啦?臉色這麼難看。”
趙宇趕緊掩飾道:“沒啥,剛才在討論一個病例,有點分歧。”
村民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哦,那我來拿點藥。”
趙宇趕緊走到藥櫃前,給村民拿藥,而王香秀則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看村民。
村民拿完藥走了後,衛生室裡又被沉默籠罩了。
趙宇和王香秀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緊張的情緒暫時緩解了。
兩人在沉默中過了一天。衛生室裡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似的,靜得讓人覺得壓抑。
王香秀坐在工作臺前,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口,心思卻像亂麻一樣糾結。
趙宇坐在自己位置上,目光時不時地飄向王香秀,心裡也是亂糟糟的,想打破這沉默,卻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快下班的時候,王香秀抬起頭,聲音有點沙啞地說:“趙宇,今晚我想在衛生室睡,你去村裡別人家借宿吧。”
趙宇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點啥,卻又不知道咋開口。
最後,趙宇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好,我這就去。”
趙宇轉身準備離開衛生室,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了一眼王香秀。
王香秀背對著他,身影顯得有點孤單和落寞。
趙宇心裡一疼,暗暗嘆了口氣,然後快步走出了衛生室。
趙宇走後,王香秀的腦袋裡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趙宇的身影。
王香秀的心裡有了一絲猶豫,然而,當她想起早上謝永強對王小蒙說的那些話時,她咬了咬牙,狠下心,毅然決定按計劃繼續幹下去。
王香秀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謝永強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王香秀的聲音瞬間變得溫柔得不行,帶著一絲撒嬌的口氣說:“永強,是我呀,香秀。我跟你說哦,我晚上要值班呢,不能和你去小河邊了,你能不能來衛生室陪陪我呀?”
謝永強在電話那頭聽到王香秀的聲音,微微有點意外,但心裡卻莫名湧起一絲喜悅。
謝永強猶豫了一下,說:“香秀,衛生室不太方便吧?”
王香秀連忙嬌聲嬌氣地說:“沒關係的啦,永強。我一個人在這兒好無聊,好害怕呀。你就來陪陪我嘛。”
王香秀的聲音甜得發膩,就像醇厚的蜂蜜,又像春天的暖陽,好像有著能把人心徹底融化的神奇魔力。
謝永強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那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