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水得知這事的經過後,那心裡老後悔了,可這時候想撤也撤不回來了。
沒幾天,二虎就領著一幫小弟開始琢磨咋綁架陳豔南。
他們在陳豔南迴鎮上的道上蹲了好幾天,可算把她的行動規律摸透了。
一天傍黑,那夕陽的餘暉就像一層薄薄的金紗灑在地上,可咋也趕不走那越來越濃的黑天。
陳豔南一個人騎著山地腳踏車走在從果園回鎮上家的小路上。
這條路在一片荒甸子中間彎彎曲曲的,道兩邊那枯黃的野草在小風裡直晃悠,就像在講著沒人聽的故事似的。
可這時候陳豔南哪有心思看這景啊,就尋思趕緊回那暖和的家。
二虎瞅準了時機,帶著一幫小弟“嗖”地一下從道邊竄出來。
“嘿,老妹,跟咱走一趟唄。”二虎壞笑著說。
陳豔南嚇蒙了,瞪著大眼睛瞅著他們,使勁蹬那腳踏車想跑。
可二虎的小弟們很快就圍上來了,把陳豔南的道給堵上了。
陳豔南大嗓門喊救命,可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人能聽見啊。
周圍就那風聲在耳朵邊呼呼響,就像笑話她沒人管似的。
二虎一把薅住陳豔南的頭髮,捂住她嘴,硬把她拽上一輛早先準備好的麵包車。
麵包車“嗚”地一下就跑沒影了,消失在黑夜裡頭。
那黑天就跟墨汁似的,好像啥都能給吞嘍。
陳豔南被帶到鎮外一個廢棄的倉庫,手腳都讓人給綁上了。
這倉庫裡一股老埋汰的味兒,牆上那一塊一塊的印子,就像在講過去的事。
旮旯裡堆著一些破木頭箱子和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蜘蛛網在那暗了吧唧的燈光下若有若無的。
陳豔南嚇得夠嗆,瞅著二虎他們,也不知道這幫人要幹啥。
二虎得意地說:“哼,老妹兒你就老實在這待著吧,等咱信。”
說完,二虎就領著一幫人走了,留倆人在門口看著。
二虎走了以後,留下的大壯和猴子在倉庫門口沒啥事兒幹,閒得五脊六獸的。
倉庫外面是一片荒草甸子,那草老長了,偶爾有幾隻小蟲子在草裡“吱吱”叫兩聲。
夜空中那星星稀稀拉拉的,就跟那孤單的眼睛瞅著這片老靜的大地似的。
大壯無聊的說:“這乾等著也太沒意思了,咱找點樂子唄。”
猴子眼睛一骨碌,說:“要不咱整點酒喝喝?”
倆人一拍即合,沒一會兒就從旁邊小鋪整來幾瓶酒和一些下酒菜。
他們坐在倉庫門口,開啟酒瓶就喝上了。
酒過三巡,倆人那話匣子可就開啟了。
“你說咱這事兒乾的,也不知道最後能得著啥好處。”大壯有點犯愁地說。
“怕啥,有二虎哥呢。再說了,咱都收著錢了,就得把事兒辦明白。”猴子滿不在乎地回答。
大壯瞅著倉庫的方向,有點可惜地說:“不過這老妹長得是真帶勁,可惜咱也不能幹啥。”
“你可別瞎尋思,二虎哥說了,這老妹是用來嚇唬人的,不能亂動,要是整岔劈了,咱可吃不了兜著走。”猴子趕緊警告說。
倆人又喝了一會兒,就開始嘮自己以前那些荒唐事兒。
他們那聲越來越大,早把綁架這事忘腦瓜子後頭了。
在倉庫裡的陳豔南,聽見外面那倆人吵吵巴火的,心裡老害怕了,也老絕望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攤上啥命,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來救她。
倉庫裡那老黑,就像要把陳豔南給吞了似的。
她想掙開繩子,可咋掙也白扯。
陳豔南就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有人能趕緊發現她沒了,把她從這地方救出去。
二虎把陳豔南交給大壯和猴子看著以後,沒按計劃去找趙宇要錢,反倒鬼使神差地進了一個地下賭場。
那賭場裡煙老濃了,亂糟糟的人聲和那賭具碰一起的聲,整得老壓抑了。
那燈光也暗了吧唧的,瞅不清周圍人的臉。
二虎就尋思靠著運氣大賺一筆,好有更多的跑路錢。
可那賭桌上的事兒老沒準了。
二虎一開始還贏了幾把,心裡老美了,覺得自己老有運氣了。
可沒過多一會兒,二虎那運氣“咔”就下來了,連著輸錢。
二虎不甘心吶,一個勁兒地加大賭注,想翻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