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又尋思一個問題,要不要把皮長山的相好嚴冬冬感染梅毒這事兒告訴謝蘭呢?
身為一名醫生,有最基本的醫德那可是趙宇一直堅守的底線。對病人隱私的尊重,在他心裡就像不能跨過的紅線似的。
趙宇經過一小會兒的思考,毅然決定堅守自己的底線,絕對不把嚴冬冬感染梅毒這事兒往外傳。畢竟,保護病人隱私是醫生的職責。
至於謝蘭那邊,趙宇明白,她一時半會兒是肯定不能原諒皮長山的,兩人也不可能同房。皮長山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傷害了謝蘭,這份傷痛可不是短時間內能撫平的。
一轉眼就一天過去了,趙宇隨便做了點晚飯,躺在床上看小說。
趙宇一邊看小說,一邊用敏銳的感官掃過村裡,各種聲音都傳到他耳朵裡,有談話聲,有狗叫聲,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鄉村獨特的交響曲。
突然,趙宇被一個聲音吸引了,皮長山在打電話呢,有人約他到鎮裡去“洗頭房”。
趙宇心裡一動,皮長山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思去“洗頭房”?
趙宇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聽著皮長山的通話。
皮長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趙宇憑著敏銳的感官還是能聽得老清楚了。
只聽皮長山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時候不太方便吧……行吧,那我一會兒過去。”
掛了電話,皮長山好像有點心神不寧,在屋裡來回走了一會兒,然後換了身衣服,鬼鬼祟祟地出了門。
趙宇收回關注在皮長山身上的敏銳的感官,心裡不禁感嘆皮長山的膽子可真大。
趙宇大概猜到皮長山去鎮裡幹啥,也大概猜到這事兒要是被謝蘭知道了會咋樣?只會讓他和謝蘭的關係更惡化。
趙宇放下小說,陷入了沉思,是不是應該警告一下皮長山,讓他注意自己的行為。
畢竟,皮長山現在的處境可老敏感了,如果再做出啥不當的事兒,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不過趙宇隨即一想,這不正是他一直以來期望看到的局面嗎?他原本就盼著皮長山和謝蘭離婚呢,現在這樣,都不用自己出力了,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就在趙宇陷入深深的思緒的時候,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衛生室外面的土路上快速地走了過去。
趙宇抬眼一看,那熟悉的身影正是皮長山。
皮長山神色慌張,就像揣著啥不能說的秘密似的,一看就讓人不禁心生疑慮。
趙宇的心裡頓時湧起一股老複雜的情愫,一方面,他對皮長山的所作所為充滿了瞧不起;另一方面,卻又隱隱有點幸災樂禍。
趙宇緩緩站起身來,踱步走到窗前,凝望著皮長山漸漸遠去的方向。
趙宇深知,皮長山此去,有可能會引發好多未知的風波。而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兒,又有多大關係呢?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推波助瀾一下,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趙宇在窗前站了老長時間,心裡不斷地思考著,想到了謝蘭,那個樸素又無辜的女人,如果知道了皮長山去“洗頭房”又得經歷咋樣的痛苦呢?
趙宇不禁為謝蘭感到有點不值,為她還留戀皮長山而不值。
趙宇回到床上,重新拿起小說,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但趙宇的心思卻始終沒法完全集中在小說上,皮長山和謝蘭的事兒不斷地在他腦袋裡浮現。
村裡的狗突然一陣狂吠,硬生生地打斷了趙宇的思緒。
趙宇連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張望,又一個黑影在夜色中快速跑了過去。
趙宇敏銳的感官讓他看得可清楚了,這個女的竟然是謝蘭。
趙宇瞬間明白,謝蘭這顯然是在跟蹤皮長山。可讓趙宇感到疑惑的是,謝蘭不是在孃家嗎?剛才他明明只感覺到皮長山一個人在家。
趙宇堅信自己敏銳的感官不會出錯。再者說,如果謝蘭在家,皮長山斷然不敢這麼大膽地去洗頭房。
其實,謝蘭是心裡老煩悶了,出來走走,正好看到皮長山半夜三更離開了家,有點好奇,又有點懷疑,就跟了上來。
趙宇猶豫了片刻,心裡的好奇與擔憂終究佔了上風,決定跟上去看看情況。
趙宇迅速穿上外套,拿上手電筒,悄然走出了衛生室。
夜晚的村子安靜得就像沉睡的巨獸,只有偶爾傳來的狗叫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