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碰的?”
侍從倒在地上,血開始慢慢在地上蔓延,快要流到我腳下,我退後了兩步。
那邊尖叫聲已經戛然而止了,周天祺的劍切開了侍從的脖子,人還沒死,但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他的力道控制的很準。
然後是下一個。
再下一個。
……
直到我沒地方躲,到處都是血,血液順著我拖在地上的衣角浸了上來,地上到處都是割開了喉嚨苟延殘喘的“屍體”。
【……宿主,需要給您開個遮蔽嗎?】
倒也不必,他就是個變態而已,而且這些都是假的。
【小瑜,出去要不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吧。】
遍地都是躺著的“人”。
穿著紅裙拎著劍的周天祺站在中間。
以及穿著一身白衫站在血泊中的我……和我旁邊的小廝。
給他小子殺爽了是吧!
地上沒有一個人死,但是也沒有一個人能活。
阿盈的屍體是這個地上唯一真正的屍體。
他臉上濺上了一些血,抬頭看向我和我旁邊的小廝。
“少……少爺。”小廝在旁邊下意識抓住了我的袖子,“瘋子——”
“阿祺盡興了?”
我問他。
他挑了挑眉,“有些累了,但還能再殺幾個。”
我看向旁邊的小廝,小廝愣住了。
“少爺——少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少爺,饒命啊。”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但是現在我想討阿祺開心,府上也沒別人了——”
小廝想跑,但是腳卻一點動不了。
他看向周天祺,目眥盡裂,“你為什麼不殺少爺,是少爺害死你弟弟的——你為什麼不殺他?”
“弟弟?”
他跨過腳下的屍體慢慢走過來,“我哪有什麼弟弟,我只有一個妹妹啊。”
他舉起了劍。
在劍落下的瞬間——
場景變了。
時間回到了幾個時辰前,那個讓我感覺到無比漫長的下午,時間被重置了。
我:……
不是,不按照劇本發展還能重來是吧!
那周天祺的記憶不會也重置了吧?!
——也不一定,畢竟這個異常應該還沒發現我們有記憶,畢竟之前周天祺表現的就是個變態妹控,我表現的就是個色令智昏的紈絝少爺。
人設沒有破綻。
最多就是清除掉了之前的記憶,我因為口服液的藥效還在,所以沒什麼事,不知道周天祺怎麼樣?
不過之前和周天祺交流情報發現,這個異常應該不想讓我們出城。
阿盈告訴周天祺,城外是危險的,城內是享福的。
小廝告訴我,城內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的。
隱含的意思就是不要出去。
那麼——他的核心是不是就在外面呢?
維拉爾能出來嗎?
【應該可以——但是沒有那個鏡子作為媒介,我的一些能力可能不能用。】
【用了可能會被發現。】
沒事,你就出去看看城外是什麼,不要被發現就行。
然後我就感覺一陣風從我身邊吹過,小廝在旁邊打了個噴嚏,有些茫然地左右看看。
“走,出府逛逛。”我對旁邊的小廝說。
他:“啊?少爺,這晚宴怎麼辦?”
“那當然是等我回來再開始。”我說得理所當然,“再去那個胡人戲團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那麼多胡人呢。”
他只能點點頭,跟在了我身後。
……
隨著我踏出府,外面一下變得人聲鼎沸起來,就像是昨天一樣,這一切都無不昭示著這個城是圍繞著“文少爺”轉的。
所有人都為我服務。
所有人都是為了我而存在。
所有人都真心愛戴文少爺。
如果我沒有記憶,我真的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順著路往前走,還是昨天的那些人,這些人才是被設定好的,等到了戲臺,這次我沒有去那個酒樓,而是往那個胡人戲團裡面走去,擠進人群快步向前走。
“少爺——”小廝在後面有點跟不上我,但是還是能聽到小廝的聲音,就像是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變成小廝。
文少爺身邊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