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第三陣營, 所以您偷誰的薪水都可以, 在收穫季的第七天, 攢夠100個咬咬果。
任務獎勵:一條線索】
……
這個任務……
【統統不知道嗷,您也知道每個世界的任務有些是我給您釋出的, 有些是世界意識釋出的,這個我不知情!】
這算不算劇透。
第三陣營。
那不就是舉世為敵嗎???
我這個世界拿的是這種與世界為敵但是要拯救世界的美強慘劇本嗎???
不過這個任務和玫瑰頭的話有一定的衝突, 玫瑰頭建議我去偷怪物的……不對, 也不衝突,他只是說“如果”我不想和人類產生衝突, 只是站在我的角度上。
實際上他對人類和怪物都無所謂。
……我們這個第三陣營不會就只有我和我哥吧。
彷彿他們在我耳邊對我說: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所以說我到底為什麼要與全世界為敵啊?!
【所以宿主想好去哪裡了嗎?】
那當然是去怪物那邊啊——
好歹我自我認知還是個人吧!
於是第二天我和時傾去分揀處上班了。
頂著一群怪物憤怒的眼神,我和時傾面不改色地當面搶活幹,誓要做最討厭的那個同事,把卷王文化灑向整個牛馬工廠。
農場主是我哥之一,四捨五入這是我的家族企業,這群怪物又不知道掛路燈——那我卷死他們也很合理吧?
然後我就知道這份工資不是那麼好偷的了。
——怪物們動手了。
整個分揀車間裡的怪物員工有五十個,人類員工有十個。
我和時傾選的是最裡面的一條分揀線,離人類最遠。
那條生產線是一個牛頭怪物和一個馬頭怪物。
真實牛馬,馬上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原來就算是牛馬,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但是你們該攻擊的不是我們,而是這腐朽的,壓迫你們的資本家規則啊!
站起來!不要屈服!
【……燃起來了,但是宿主您這到底是什麼血淚發言啊?!】
是我當社畜的經驗之談。
我和時傾十分有默契的躲過了兩個怪物的攻擊,其他的分揀線像是被隔離了一樣,出現了一個透明的保護罩,以防止被我們的戰鬥波及——看來這是這個副本“正常”的行為。
也說明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規則在鼓勵自相殘殺。
我身上綁著的槍和刀每天早上時傾都會給我帶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拿起來十分順手,所以我兩隻手拿著槍一個起跳躍向空中,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打在怪物的身上崩出綠色的血液。
這裡是綠江,雖然和諧,但是也可以用紅色的血。
……總之綠色的血看起來不太像血,但是疼痛是存在的,兩個怪物的痛呼帶著音浪格外的嘈雜,時傾在地上拿著兩把刀伺機而動。
這兩個怪物不強,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動作緩慢起來,時傾簡單的收割掉了他們,然後兩個怪物沉重地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整個流水線安靜的只剩下機器的轟鳴聲。
然後這兩個怪物的教導員出現了。
那是一個全身纏繞著繃帶,看起來好像沒有實體的怪物。
他像是一個木乃伊,頭上帶著一個牛仔帽,除此之外全是繃帶,繃帶上還有各種各樣的汙漬。
“你們殺掉了他們,”他的聲音帶著點縹緲,“那他們前幾天的工資都是你們的了。”
他把兩個布包放在了我們手上。
我開啟看了一眼,每個布包只有二十幾個咬咬果。
好窮的牛馬。
我遞了一個給時傾,他沒有接,他指了指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讓我都收下。
——於是現在我離任務需要的100個咬咬果只差3個了。
“當然……他們的工作你們也要接手,在做完這些工作以前,你們不能去其他地方了——當然,工資也沒有雙倍了。”
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嘲笑。
我:……
草,血虧。
我和時傾對視一眼,時傾沒什麼意外,但是他看到了我遭受打擊的臉。
時傾:“……如果我們不做呢?這不是我們的工作吧?”
繃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