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員這麼多,指不定是什麼調查員特別的分析方式呢。
我也就是佔了眼睛的便宜。
“去天文館吧,差不多到黃昏時候。”我站起身看了看時間。
校外的公寓離學校的天文館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天文館的修繕已經完成了,作為罪魁禍首的兩個人權當不知道。
《全知之書》倒是有點興奮,但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我被追殺,於是最近我在單方面和他冷戰。
因為距離上次來天文館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所以我沒有想到這個時間的天文館會有這麼多人。
他們都擠在了天文館二樓的窗戶上。
我拉著維拉爾也過去,走到了人最多的第三扇玻璃。
然後我意識到他們在看什麼了。
黃昏的時候夕陽落下,這裡可以剛好看到陽光穿過對面的鐘塔,一束光正好打在了天文館樓下的一個噴泉雕像上。
那是一個丘位元噴泉。
“我知道那個盒子裡有什麼了。”我看向維拉爾,維拉爾一臉茫然。
“普賽克的盒子。”我看向那個丘位元雕像,“盒子裡裝的應該是時間。”
維拉爾:“嗯?”
“裡面是屬於父親的時間。”我拉著維拉爾往回走,現在我都想明白了。
這新長的腦子就是好用嗷,思維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
普賽克和丘位元都是羅馬神話中的神明,和潘多拉的魔盒相比普賽克的盒子顯得格外冷門,普賽克是丘位元的妻子,但是因為好奇心和丘位元的感情有了破裂,於是她為了彌補錯誤答應了維納斯的要求去向冥後祈求美貌,冥後將其放在了一個盒子裡——但實際上這個美貌指的是維納斯錯過的時間,對於神明來說的時間只是短短一瞬錯過的美貌,但是對於人類來說,這可能就是就是她的一生。
於是普賽克因為好奇心開啟了盒子,然後她就陷入了永恆的長眠,和丘位元只能在夢中相見。
於是普賽克的盒子從此之後指的就是時間或是睡眠。
那就進入下一個問題了,為什麼裡面會是時間——或者說裡面是真正的時間,還是某個和時間有關係的東西?
為什麼一下變成解密了?!
我拉著維拉爾走到旁邊無人注意的角落,從包裡拿出了盒子,我總覺得這個盒子的形狀很眼熟,就像是在哪裡看見過一樣。
感覺答案就在眼前了,我抬頭看向天文館的穹頂。
上面掛著一個大大的黨旗。
……
啊,我想起來了。
在學校的黨員活動室裡的櫃子裡放著幾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這不就是制式的木盒嗎?!刻了一些有的沒的的花紋我差點沒認出來。
別問,問就是因為過於優秀被推薦入黨,參觀過黨員活動室。
……
社會主義來了,兄弟們!
“哥,我們去感受一下社會主義的光芒照耀。”
【宿主你……】
親爹不愧是親爹,這哪個邪/教/徒想得到啊?
要是沒有我,親哥也想不到啊——所以親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和我哥搭夥了,不然很難解釋一開始的同一個寢室的問題。
不要叫我母親
黨員活動室現在沒什麼人,值班的人也認識季瑜。
所以兩個人進來的很順利。
我帶著維拉爾走到最後放書架的地方,除了那些紅白封皮的書外,有一個櫃子專門放著一堆盒子,是用來放一些資料的,平時也不會有人開啟。
只是親爹留下的盒子沒有鎖,也沒有能夠開啟的地方,嚴絲合縫的像是一個整體,但是肯定能開啟,而且應該就在這裡。
如果一切真的都在親爹的計劃中的話,那開啟這個盒子的方式應該不難。
資料架上的盒子不是什麼重要機密檔案,鑰匙甚至都插在每個盒子上,然後我注意到在角落裡有一個盒子上插著的鑰匙有點不一樣,這把鑰匙的鑰匙扣上掛著一個薄鐵片。
……我把那個鐵片拿在手上看了看,說是鐵片其實有點不確定,這個金屬片上刻著和盒子上類似的花紋,也不知道在這裡放了多久……
親爹真不怕丟嗎,這要是哪天活動室大掃除一下說不定就沒有。
維拉爾在旁邊翻著書架上的書,顯然在國外長大的他沒怎麼接受過愛國主義教育。
呵,就算是邪神也給我好好學習社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