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目光一凝,輕笑說道:“貴人您真是好眼光,那位小娘子可是折衝將軍陶潛鏡的遺孤,家裡男人戰死沙場,留下這一對命苦的孤兒寡母,可壞就壞在陶家小娘子姿色不淺……”
“這不,那騎大馬公子哥乃是慕容府世子,名叫慕容江河,自是相中陶家小娘子,領著家兵都一路追到我這客棧,而那些漢子都是江湖義士,一聽慕容家要來搶人,特地過來保護那小娘子的。”
老闆娘嗑瓜子正歡,輕浮淺笑:“誒,貴人不妨稍等片刻,待到那群憨貨都死光了,那小娘子便能送您玩樂,至於價錢嘛都好說。”
天山童姥不等林凡開口,率先說道:“我們是來住店,不是上青樓找女人,趕快滾。”
老闆娘臉色突變,在心中暗罵一聲賤貨,但面上依舊保持笑容說道:“若是您有需要,可隨時過來找我!”
恰巧在此時,門外戰鬥也結束了。
慕容江河所領甲士,訓練有素身手不凡,僅是幾個呼吸就解決掉那些江湖武夫,無一例外都是死無全屍,要麼是屍首分離,要麼是被攔腰斬斷。
唯有一位老者能勉強到先天境,還能稍微掙扎片刻,卻不曾想甲士裡更有強者,僅是一掌便將老者胸口打得塌陷,反手將其頭顱生生摘下!
不過多時,正是謝玲夫婦口中的慕容家族人走進客棧,打頭的有兩位青年,分別是慕容江河與慕容璋臺。
二人身後還跟著位保鏢兼打手,名喚閘狄卒,乃是北莽皇庭近侍,宗師境修為,就是他一掌將之前那位老者的胸口打碎。
瘦高掌櫃謝凌親自接待,將慕容家這幾位請到內房一敘。
那位閘狄卒剛見謝凌,便深深躬身作揖,雖說謝靈與魔道第一人大戰後身受重傷,但卻在北莽江湖名聲鵲起,認為謝凌雖敗猶榮。
不用多問,慕容家幾位前來要帶走陶家小娘子,順便還想拉攏這位強者歸入慕容家。
慕容江河是慕容家旁支,地位比不過身邊的表哥慕容章臺,各種事情都由他親自處理,他率先開口道:
“董卓那憨貨身死前線,其結拜兄弟折衝將軍陶潛鏡也跟著死在前線,此戰我北莽損失慘重堪稱國恥,無論董卓還是陶潛鏡都是北莽的罪人!”
“陶潛鏡遺孀如今就在您客棧當中,俗話講子代父償,我慕容家世受皇恩,自然要出手懲治罪人的後代,還請前輩容我帶走陶氏遺孀,您開個價便是。”
謝凌沉默許久後,目光微微聚成一線道:“好說好說,我留下那婆娘也無用,不過嘛,我有一事還需你們協助……”
客棧大堂,吃飽喝足的徐奉年尋到老闆娘,面露青澀,低聲說道:“老闆娘,之前跟我說的那位陶家小娘子,是不是被你給藏起來了?”
老闆娘先是一驚,還以為事情敗露,卻不想是這白麵小子想找女人,頓覺好笑道:
“嘿嘿嘿,你這小公子真是假正經,之前怎麼跟你講,都不為所動,我還以為你看不上那家小娘子呢!”
“你這就是會錯意了,不是我要女人,而我家大人覺得路途無趣,想要找點樂子解解悶,你看……”
徐奉年裝出一副是心虛神情,趕緊掏出數枚銀錠遞給老闆娘。
上青樓找女人,這事徐奉年在西涼沒少幹,但替別人找女人幹,這事他還是頭一回幹。
他和天山童姥都不清楚林凡作何打算,只是吩咐他倆上樓,將一個女童帶過來就行。
老孃娘頓時眉開眼笑,領著徐奉年走要往樓上走說道:
“我早看出那位大人的心意,豈能便宜了慕容家那些憨貨,我都準備好了,剛想教那小娘子說些私房活,公子您隨我一同來吧。”
她又心中暗道:虧老孃還拿他當個人物,沒想到還真讓當家的猜對了,那貨就是個有點地位的飯桶!
剛走幾步,她就望見那位冷麵美人,跟在徐奉年身後。
老闆娘有意無意,白了一眼天山童姥,暗道:一龍二鳳,有錢人玩得可真花,不過是個供人消遣的玩物,跟老孃有什麼可傲氣的!
天山童姥眉目輕皺剛想拔劍,便被徐奉年給攔住了,雙手來回比劃,大致意思是說,林凡不能打草驚蛇,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這才讓天山童姥收起殺心,也就林凡能管得了她。
無論是謝凌和點將山的勾結,又或是慕容家那個世子,能從他們身上挖出不少資訊,在林凡眼中,都是即將咬鉤的魚兒,隨便驚跑一條都是損失。
二人跟隨老闆娘來到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