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張大人有什麼事?”林凡看向張鉅鹿,好奇道。
說起來,他和張鉅鹿之間的關係,不僅並不親近,反倒是有些敵對意味呢。
張鉅鹿道:“林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凡沉吟了下,微微點頭,道:“可以。”
“林大人請隨我來”,張鉅鹿緩緩出聲,旋即往永安宮外的一處開闊之地而去。
林凡眼神微閃,平靜地跟在了張鉅鹿身後。
不多時,兩人便是到了永安宮外,一座小型廣場中心。
四周的人,與他們都是隔開了一些距離。
張鉅鹿道:“林大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起來,當初我還在大行皇帝面前,說過你的一些不是,當然,這些訊息,說不定你已經知道了。”
林凡故作不解道:“我不明白張大人的意思。”
張鉅鹿自顧自道:“當初你在隋國立下大功,幾乎全據整個隋國,是我向陛下諫言,將你調回來的。”
“我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和林大人有什麼不滿,完全只是公事公辦,為了大周朝廷的利益,不希望好不容易重新收復的疆土,再度分離出去。”
林凡微微一笑,道:“張大人是擔心,林某打下了隋國之後,直接裂地封王?”
張鉅鹿直言不諱道:“我當初的確有那樣的擔心,第一任隋王、涼王、宋王、離王,也都是這麼來的,他們與其說是被朝廷分封,不如說是佔據了一方勢力,擁兵自重,裂土封王。”
“實際上,原本裂土封王者,不止他們,不過其他諸侯國,已經被吞併了。”
“張大人倒是有些看輕本官了”,林凡聞言,面色平靜道。
林凡心中暗暗想道,我要的可是整個天下,裂土封王算什麼?
張鉅鹿自然不知道林凡心中所想了,聞言點頭道:“或許,的確是張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林凡聳了聳肩,道:“所以,張大人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張鉅鹿道:“我為此事,向林大人表示歉意。”
張鉅鹿向林凡微微躬身一禮,而後重新直起身來,道:
“現在皇帝駕崩,太子年幼,在這新舊交替之時,我希望林大人能夠不計前嫌,與我一起,穩定朝局。”
“放心,就算張大人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林凡淡淡一笑,道,
“先帝命我與張大人一起,輔助新皇,處理軍政,本官自然不會懈怠。”
張鉅鹿道:“如此,那本官就放心了。另外,陛下駕崩,按照慣例,宋國、離國、涼國之主,都會入京奔喪,到時候還要林大人對他們加以震懾,以免生亂。”
“不僅是諸侯王,另外還有異族外邦,也不可不防。”
林凡淡淡道:“關於大周東北部與異族交接的邊境,有李靖和岳飛兩位將軍鎮守,萬無一失。”
“離國方面,可以調動蒙恬將軍的大軍往西靠攏,加以震懾。而且,離國內部諸王子互相內鬥,或許也沒有多少精力亂來。”
“宋國向來柔弱,當初先帝還讓雲康公主下嫁宋國太子以示恩寵,如今可以再適當拉攏,不足為慮。最需要防備的,倒是那兵鋒最盛的涼國了!”
張鉅鹿聽完林凡的分析,神色稍緩,“看來林大人心中早有成算,倒是本官多慮了。不過,關於涼國,不知林大人有何計劃?”
“沒什麼計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到時候,希望張大人不要拖本官的後腿才是”,林凡微微搖頭,道。
實際上,不出意外的話,涼國也不會生出叛亂之心。
無論是西涼王徐霄,還是西涼王世子徐奉年,都不是想當天下之主的人。
何況,在西涼的背後,還有著北莽虎視眈眈。
當然,這些林凡就沒必要告訴張鉅鹿了。
張鉅鹿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道:“林大人放心,事關大周朝廷安危,本官自會全力配合的。”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不然太子殿下還以為,我們兩個商量著怎麼架空他呢”,林凡突然轉移話題,看向永安宮內部,含笑道。
“林大人,請!”張鉅鹿聞言,心頭也是一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
林凡雖然只是調侃,但這種事,張鉅鹿卻也不可不在意。
畢竟,君心難測。
在張鉅鹿看來,太子現在年幼,不代表以後啊!
自古以來,輔佐幼主的權臣,幼主成年之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