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李敢隱隱感覺這裡有慕容勤的影子,憑王世仁無法請到這麼多高手。
“我們儘快離開,爭取天黑前走出去”李敢說道。
幾人快馬加鞭的疾馳。
傍晚時分,幾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穿出這危險重重的密林。
林邊是一處高山,高山中有一條人為的通道,這條通道是西夏和大梁往來經貿的重要通道。
李敢看著天色已晚,而且這條通道在高山腳下兩側是危崖高立,怪石嶙峋。極易被埋伏。為了安全起見,就在山外過一夜,明早再出發。
這裡也駐紮著幾十個往來夏梁的商貿馬隊,生火造飯,熱鬧異常。
李敢和小叮噹支起了行軍帳篷,阿俏和完顏傾城起火造飯,透過這幾日的磨練,完顏傾城已經能適應在外面的這種苦日子。
李敢內心不忍,金枝玉葉的大夏郡主卻為了自己千辛萬苦跋涉千里追隨自己。不知道自己修幾世的福,還有阿俏這麼漂亮可人能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上一世所有的不愉快,都讓他煙消雲散了。
自己感慨之餘突然想起,那個和自己掉進大海的女人到底在哪裡呢?還有韓大錘兄弟呢?
一切的困擾都停留在腦海中,看著小叮噹和她二女談笑風生,自己要不要告訴她們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呢?
一陣風颳來,吹散了李敢的思緒。
突然,一陣樂聲,不知從何響起,所有人都走出帳篷駐足聽著,突然所有人感覺頭痛欲裂。
阿俏大聲說道“快把耳朵堵起來,這是天外梵音”
阿俏急忙將完顏傾城的耳朵堵上,如果她聽多了會七竅流血而亡。
李敢念起乾坤心法艱難的和天外梵音對抗。
這聲音初時宛如微風拂過琴絃,輕柔舒緩,令人心神沉醉。但漸漸地,音律開始發生詭譎的變化。
梵音如泣如訴,每一個音符都彷彿化作了無形的利刃,直刺聽者的靈魂深處。那尖銳的高音,像是能穿透人的顱骨,讓大腦陷入極度的痛苦與混亂;低沉的音律,則如同重錘擊打在心臟上,使心跳失去規律,氣血翻湧。
人群中,最先中招的是那些意志薄弱之人。他們的面容扭曲,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試圖阻擋這要命的魔音,卻無濟於事。梵音透過他們的指縫,無情地侵蝕著他們的理智,讓他們在極度的痛苦中倒地抽搐,七竅流血,最終命喪黃泉。
而那些稍有抵抗之力的強者,也在這恐怖的音律下苦苦支撐。他們咬緊牙關,運功抵禦,但梵音卻如附骨之疽,滲透進他們的內力防線,擾亂他們的氣息,破壞他們的經脈。隨著梵音的愈發強烈,他們的內力開始失控,在體內橫衝直撞,造成嚴重的內傷。有的人經脈盡斷,吐血而亡;有的人則被音波震碎心脈,當場氣絕。
整個空間彷彿都被這奪命的梵音所籠罩,成為了一片死亡的領域。花草樹木在音波的衝擊下枯萎凋零,飛沙走石,一片末日般的景象。而那神秘的天外梵音,依然不斷地奏響,收割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宛如來自地獄的招魂曲。
一頂寶蓮臺在四個身穿西域佛門服飾的僧人的抬舉下飛了過來,寶蓮臺上端坐一人,他身穿七色架紗,頭戴西域黃色僧帽。低首撫琴,那奪命的天外梵音就是從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