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騎著馬,李敢看向遠方,對袁氏兄妹說道“跟我這一路都不太平,你們後悔嗎?”
袁無敵說道“以前投奔獨孤閥,就是想混口飯吃,以他的實力,我認為我們能混出個樣子來,其實沒什麼太多想法,誰知道出來一次就被你打敗了,還被趕了出來,在他那個獨孤行館養了很多像我這樣的人,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任務派發,僥倖成功的能得到數百兩黃金白銀。可以很好的過完下半生。不幸的只能是死路一條。打殘了的,基本上就給掃地出門了。連個湯藥費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李敢說道。
李敢沒想到古代還會有這樣的職業,而且是明目張膽的殺人。
“哥哥,前面是老爺廟村了”袁輕眉開心的說道。
“是啊,大哥我倆小時候在這個村莊生活過呢,後來來了一場瘟疫,我們就被一個道士給帶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
“那後來呢?”李敢有些好奇了。
“後來我倆被關了起來,有好多像我們這樣的孩子和女人還有男人,每天都死很多人,而且這些人都瘋瘋癲癲的,一天晚上我們睡覺的時候,一個大瘋子把鎖住我們的門給踢開了,我就帶著小妹跑了,我們被一個老尼收養還教會我們武功,但是老尼從不告訴我她是誰,叫什麼名字”袁無敵說道。
“那個庵叫什麼名字呢?”李敢問道。
“我們不認識字,只聽說叫水月庵”袁輕眉說道。
幾人說話間就到了老爺廟的村口。
踏入老爺廟村,一股死寂的氣息撲面而來。曾經熱鬧的村道如今空無一人,只有枯黃的野草在風中肆意搖曳。道路兩旁的房屋門窗緊閉,有些甚至已經坍塌,腐朽的木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災難。
村口的老槐樹早已失去了生機,乾枯的樹枝像是一雙雙絕望的手臂伸向天空。樹葉早已落盡,只剩下孤零零的鳥巢在風中搖搖欲墜。樹下曾經是村民們納涼聊天的地方,如今卻堆滿了垃圾和雜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走進村子,家家戶戶的院子裡長滿了雜草,破舊的農具散落一地,生鏽的犁耙和斷了把的鋤頭彷彿還在等待著主人的歸來。家畜的圈舍空空如也,只有幾隻瘦骨嶙峋的老鼠在角落裡竄來竄去。
村中的池塘也已乾涸,池底乾裂的泥土龜縮著,就像一張張絕望的臉。池塘邊的洗衣石佈滿了青苔和黑斑,曾經清澈的池水如今只剩下一潭渾濁的死水,上面漂浮著腐爛的水草和動物的屍體。
曾經炊煙裊裊的煙囪不再冒煙,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有的房屋甚至被大火燒得漆黑一片。牆壁上的塗鴉和標語也已模糊不清,只留下歲月和災難的痕跡。
在村子的中央,那座古老的廟宇也未能倖免。廟宇的大門緊閉,門上的紅漆剝落,露出斑駁的木紋。廟宇周圍的神像倒塌在地,破碎的頭顱和肢體讓人不寒而慄。曾經香火旺盛的廟宇如今變得陰森恐怖,彷彿被神靈遺棄。
整個老爺廟村沉浸在一片破敗和荒蕪之中,那場可怕的瘟疫不僅奪走了人們的生命,也摧毀了這個曾經充滿生機的村莊,只留下一片死寂和絕望。
“唉,這個村子自從那場瘟疫後,就沒有人了”袁無敵看著破敗不堪的村莊悲傷的說道。
袁輕眉想起了小時候的畫面,眼淚不停的打轉。
李敢的腦海中也閃現出這個小村莊曾經和諧歡樂的畫面。
“走吧,只有遺忘不開心的過去,才會有更好的將來”李敢勸慰道。
“那房頂上站著一個人”袁輕眉說道
李敢看向袁輕眉指著的方向,一個男子在破廟的屋頂,手拿一把青龍刀。
“看來是又走不了了”李敢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