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回來的第七日了。
“你終於醒了”鹿婉清端著藥湯說道。
“我睡了幾日了”
“七天了”
“師父呢?”
“你師父走了,她說倭國的事,讓你不用管了,她會去解決”
“白羽薇和莫雲裳呢”
“白姑娘身體遭受重創,心情不好,不過你師父給她吃了藥,你去看看吧,莫姑娘已經入土為安了”
李敢的心被紮了一下般的難過,
“唉”
“你嘆什麼氣呢?”李敢問道。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啊,怎麼了?”
“我們回來的第二天收到飛鴿傳書,你的夫人李圓圓她…”
“她如何?”
“她失蹤了”
“什麼?失蹤了?”
李敢剛剛失去了莫雲裳,現在李圓圓又失蹤了,內心痛苦萬分,但是李圓圓在皇城怎能失蹤呢?這在李敢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敢先去看了白羽薇。
白羽薇面色慘白,雖然吃了藥,但毒素至深,想要恢復還需要時間。
李敢本想帶著白羽薇回京都,京都有小叮噹可以治療白羽薇的毒,但看到白羽薇身體病弱,一路上舟車勞頓。怕她受不了只能先在這裡靜養。
李敢安排雲霄要照顧好白羽薇。
段麗麗為了替父贖罪主動擔起了照顧白羽薇的責任。
安排好一切後李敢和鹿婉清出發回京都。
這一日行至離開江浙行省的八十里的孤雲山。
山腳仰望,那山峰直插雲霄,山壁陡峭得如同被天神用巨斧劈砍而成。山體的岩石裸露在外,黑褐色的巨石層層疊疊,宛如魚鱗一般,每一塊石頭都透著冷硬與無情。石縫間偶爾伸出幾株歪扭的枯藤,像是試圖抓住什麼以維繫自己搖搖欲墜的生命,卻在凜冽的山風中瑟瑟發抖。
沿著蜿蜒曲折、幾乎不可見的山徑向上攀爬,一側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那懸崖之下,雲霧繚繞,隱隱傳來呼嘯的風聲,似是九幽地獄吹來的陰寒之氣。稍一探頭向下望去,只覺頭暈目眩,彷彿那雲霧隨時會伸出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人拽入無盡的深淵。山徑狹窄得僅容一人側身而過,而且崎嶇不平,佈滿了鬆動的碎石。每邁出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便踩落石塊,引發一場奪命的石崩。
越往上走,風愈發猛烈。那風如同鋒利的刀刃,刮過臉頰,帶來陣陣刺痛。風聲在山間迴盪,似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在一些陡峭的路段,需要藉助鐵鏈攀爬。那鐵鏈鏽跡斑斑,冰冷刺骨,不知道已經在這裡懸掛了多少年,彷彿隨時都會斷裂。而鐵鏈的盡頭,是更為險峻的山壁,幾乎呈九十度垂直,只有憑藉著深厚的靈力或是高強的武藝,才有可能繼續向上。
山上還瀰漫著一種奇異的迷霧,那迷霧不僅遮蔽視線,還蘊含著一股迷亂人心的力量。一旦陷入其中,便會感覺方向盡失,腦海中出現種種幻覺,或是張牙舞爪的惡鬼撲來,或是置身於火海冰原之中,讓人的意志逐漸消磨,在這山中迷失自我,最終被險惡的地勢所吞噬。
孤雲山的頂峰更是被一層終年不散的黑色雷雲所籠罩。雷霆在雲中穿梭閃爍,時不時地劈向山峰,炸出一個個焦黑的大坑。那轟鳴聲震耳欲聾,彷彿是這座孤雲山對試圖登頂者發出的憤怒咆哮。
總之,孤雲山就像是一座被詛咒的死亡之山,處處隱藏著致命的危險,令無數生靈望而卻步。
李敢嘆道“這山勢險峻,我們很難爬過去”
鹿婉清卻說道“我從小就在山上長大,什麼樣的山能難倒我呢”
“你就跟我走,保證一定能翻過去”
“不過可憐了這兩匹馬了,它們是上不了山了”
李敢無奈的將馬兒放走,兩個人徒手上山。
行至半山腰的時候已是天黑,兩個人發現一個山洞,鹿婉清說道“我們就在這裡過一夜吧”
李敢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巔,同意鹿婉清的說法。
可就在這時,山洞傳來了女人的哭聲,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