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正在和鹿婉清說著城鎮的居民是多麼的安居樂業,突然就跑過一男子,後面是一老婦人追著,老婦人跑的是氣喘吁吁,邊跑邊喊道“你個敗家子,那是你爹的湯藥錢,你還拿著去賭”
老婦人追著到了隔著福來客棧有兩個商戶的吉祥賭坊,老婦人不敢進去,只能在門口哭泣。
不一會,男子就被幾個賭坊的壯漢給扔了出來,摔在了街上,老婦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扔了出來,急忙跑了過去哭著說道“兒呀,摔沒摔壞,讓娘看看”
男子爬了起來沒有管老婦人的死活,伸出手惡狠狠的說道“別哭了,要不是你哭,我能輸個精光嗎,快拿銀子來”
“我還哪有銀子了,你爹還在家裡躺著等藥呢”老婦人哭道。
男子也不管老婦人哭泣直接翻老婦人的內囊,翻出兩個碎銀,頓時就樂開了花“還騙我,這是什麼,拿來吧”奪過銀子又鑽進了賭坊。
鹿婉清看著李敢尷尬的臉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安居樂業?”
“這,這個是人渣,不值一提”
李敢剛剛說完一匹高頭大馬疾馳而來一官員模樣的人說道“奉朝廷大帥之命,為了清除邊患,各百姓每個人頭徵收除患稅每個月每個人五兩銀子,不交者充軍”
話音未落,老百姓就開始竊竊私語道“今日的朝廷和以前的朝廷有何不同,都是魚肉百姓,今天五兩,明天八兩,我們早晚得死在他們手上,還不如讓倭寇來搶,我們大不了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還能落個名節”
“是啊,這幫當官的真不是人啊,唉”
“最可恨的是那段家,自王家倒臺後,他們段家巴結了雲大將軍可以和軍方做生意,給我們的糧食漲價”
“不止漲價,那還是去年的沉米呢”
“別說了,人家段家出了一個好女兒被雲將軍看上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兒子和王家那兩個王八蛋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別說了,傳出去都又該倒黴了”
李敢心中怒道“打著我的名號搜刮民脂民膏”
“先吃飯去,我們就不在這住了,連夜去府城”李敢心急如焚,這大梁時局未穩,邊患嚴重,李敢懷疑有人從中挑起事端,讓老百姓恨朝廷。
二人來到了福來客棧。
進客棧大堂,一股混合著酒香、飯菜香和木材腐朽味道的氣息撲面而來。大堂十分寬敞,地面是用大塊的青石板鋪就而成,石板之間的縫隙里長著幾株小草。大堂的中央擺放著七八張八仙桌,桌子和配套的長凳都是用厚實的榆木打造,桌面有些許劃痕,那是多年來客人使用留下的痕跡。
大堂的正面是一個櫃檯,櫃檯是用紅木製成的,上面擺放著一個賬本、一個算盤和一個盛著銅板的木盒。櫃檯後面的牆上掛著一排房間鑰匙,鑰匙下面對應著房間的編號。櫃檯旁邊有一個通往廚房的小門,從小門裡不時傳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和廚子的吆喝聲。
大堂的角落裡,有一個小火爐,火爐裡的炭火正旺,上面燒著一壺開水,壺嘴正冒著白色的熱氣。在大堂的四周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卷,畫卷的顏色已經有些暗淡,但仍能看出畫家筆下山水的秀麗。天花板上,懸掛著幾盞燈籠,燈籠裡的蠟燭搖曳著,昏黃的燈光灑在大堂的每一個角落。
店小二熱情跑了過來說道“二位客官,吃點什麼?”
李敢說道“拿手的小菜和白米飯來幾個就行,我們有急事”
“好嘞,幾樣拿手小菜”店小二說完就下去安排飯食。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正是高棚滿坐之時,正在酒客推杯換盞間,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拉著一個侍女的手不放,還將酒水灑向侍女的頭髮上取樂,店小二急忙跑過去拉開侍女給公子陪禮道“小妹,不懂事,請公子見諒”
“哈哈,不懂事,我帶回府上調教調教就懂事哩”一眾隨從奉承著哈哈大笑。
說完一腳將店小二給踢倒在地上,侍女剛要去拉被幾個隨從左右給架了起來。
侍女無助的哭喊著,掌櫃的上來打圓場的說道“段公子,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吧,這頓我請你了”
“老東西,我吃酒還用給錢嗎?你們不知道我姐夫是誰嗎?大魏王爺,大梁將軍,在兩個國家都可以橫著走的人物”段公子狂傲的說道。
“是嗎,那你把他叫來”李敢瞬間移動到段公子面前,對著段公子的臉大手左右開弓,僅僅幾秒打了幾百個巴掌,段公子的臉瞬間變成了豬頭,話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