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明時分,李敢跑到一處荒野之地,大地的草有半米高。
這時聽到一大批的人馬向荒野處趕來,為首的說道“他跑不了多遠,大統領說了,抓住他重重有賞”
李敢嚇的大氣不敢出,躺在荒草中,好在他們沒有帶上獵犬,不然李敢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逃出圍捕。
由於極度的乏累李敢漸漸昏迷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敢被雨水打醒。
由於血流的太多,李敢口乾舌燥,舔了些雨水算是解渴。
舉目四望除了荒原沒有任何可以嚮導的東西。入夜星星掛滿了天空,李敢憑藉北斗七星找到了方向,踉踉蹌蹌的向著東南方向奔去。
也不知跑了幾個日夜,餓了就吃些野果充飢,渴了喝些山泉水。
這日李敢感覺已經跑出了錦衣巷的搜查範圍。
“小廟庵”李敢發現山林有一座廟宇。
名為靜庵的小廟庵坐落在一片幽靜的山林之中,宛如一顆被歲月遺忘的明珠。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石小徑,像是一條沉睡的青蛇,在茂密的草叢和斑駁的樹影間時隱時現,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廟庵的門前,彷彿是連線塵世與這方淨土的唯一脈絡。
李敢快步走上前,庵門是用久經風霜的老榆木製成,門上的朱漆早已斑駁脫落,露出了下面黯淡的木紋,如同老者臉上的皺紋,寫滿了歲月的滄桑。門環是一對古舊的銅環,綠鏽斑駁,在偶爾透過枝葉間隙灑下的陽光中,閃爍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彷彿在低訴著往昔的故事。
李敢輕敲門環,這時門開了走出一個年老的尼姑雙手合十道“施主,可是進香”
李敢也合十道“大師,晚輩遠途而來,想借此歇歇腳”
“裡面請吧”尼姑說道。
跨過門檻,便是一方小小的庭院。庭院地面由形狀各異的青石板鋪就而成,石板間生著些許細細的青苔,就像大地長出的綠色絨毛,柔軟而又充滿生機。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巧的石制香爐,爐身雕滿了奇花異草和瑞獸祥紋,只是在風雨的侵蝕下,花紋已有些模糊不清。爐中積著厚厚的香灰,偶爾還能看到幾截未燃盡的香梗,彷彿是往昔香客們虔誠祈願的殘留痕跡。
庭院的一側,有一棵古老的銀杏樹。樹幹粗壯得需數人合抱,樹皮乾裂粗糙,宛如龍鱗般層層疊疊。金黃的樹葉掛滿了枝頭,在微風的輕撫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是無數的金箔在輕輕搖曳,又似是這棵古樹在喃喃低語。樹下落了一地的銀杏葉,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踩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響,似是樹葉最後的歌唱。
正對著庭院的是庵堂的主殿。殿頂的青瓦排列得整整齊齊,只是有些瓦片已經殘缺不全,縫隙間冒出幾株不知名的野草,在風中輕輕晃動著纖細的身姿。殿簷下掛著一串銅鈴,鈴身佈滿了銅綠,每當風起,銅鈴便會發出清脆空靈的響聲,那聲音迴盪在整個廟庵之中,彷彿是來自天際的梵音,滌盪著人們的心靈。
走進殿內,光線陡然暗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香味清幽而又持久,仿若有形之物,絲絲縷縷地鑽進人的鼻腔,令人心安神寧。殿中供奉著一尊古老的神像,神像的面容寧靜祥和,雙眸似閉非閉,彷彿在俯瞰著世間的萬物眾生。神像的身上披著一件陳舊的綢緞法衣,顏色已褪變得十分厲害,唯有那金線繡成的花紋還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像是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
在神像前的供桌上,擺放著幾個粗陶的香爐和果盤。香爐裡插著幾炷殘香,煙霧嫋嫋升騰,在神像面前形成了一層薄薄的煙霧輕紗。果盤中的供果有的已經乾癟,卻依然靜靜地待在那裡,見證著時間的流逝。供桌的前方,是幾個破舊的蒲團,蒲團上的布料磨損得厲害,露出了裡面的乾草,卻依然整齊地排列著,彷彿還在等待著前來參拜的香客。
庵堂的牆壁上繪滿了壁畫,只是由於歲月的侵蝕,壁畫的色彩已經變得十分黯淡,畫面也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細看去,還能辨認出畫中的神仙、佛陀和各種神話故事中的場景。那些畫面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在這昏暗的殿內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古老的氣息。
在主殿的一側,有一條狹窄的迴廊通往後面的禪房。迴廊的牆壁上爬滿了藤蔓植物,葉子鬱鬱蔥蔥,偶爾還能看到幾朵不知名的小花點綴其中。迴廊的盡頭便是幾間禪房,禪房的門窗緊閉,透出一種與世隔絕的靜謐。從那緊閉的門窗間,似乎能感受到裡面瀰漫著的寧靜與祥和,那是一種遠離塵世喧囂的超凡境界。
小廟庵的周圍被一片翠竹環繞著,翠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