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用磚瓦搭建起來的架子,架子上面放著一個個錦盒。
掌櫃帶著孫杰走進了這個房間,孫杰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在房間中不斷轉悠的掌櫃。
陳虎他們幾人就站在房間外面,靜靜的看著。
不多時,掌櫃拿著幾個錦盒來到了孫杰面前。
將多出來的錦盒放在地上,他手中拿著一個錦盒,緩緩開啟。
一個微黃色的卷軸出現在孫杰面前,掌櫃將卷軸取出,把錦盒放下。
解開卷軸上面的綁線,卷軸被他緩緩展開。
“這是六如居士的仕女圖,別看他沒有考上進士,但他的字畫在民間還是比較有市場的。
舞弊案出來之後,就斷了科舉前路,窮困潦倒之下,就賣自己的字畫。
正德年間距離現在也不算太遠,所以六如居士的字畫,市面上很多。”
掌櫃靠這些東西吃飯,對唐寅的種種如數家珍。
卷軸被他緩緩開啟,一個儀態端莊的仕女出現在孫杰面前。
仕女儀態端莊,手中捧著一束鮮花,柳葉彎眉,櫻桃小口,頭上戴著精巧的髮飾。
除了這個仕女之外,上部留白地方題有幾行詩,末尾有唐寅的留名和印章。
眼前的這幅畫面積不大,一尺來寬,三尺來長。
面積倒是不大,可畫面非常精巧。
孫杰對字畫等物一竅不通,可也能從這仕女圖上看到幾分靈性。
“東西倒是個好東西,但我分辨不清你這到底是真是假。”孫杰皺眉說道。
作假可不是後世的專屬,歷朝歷代,作假屢見不鮮,早已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瞧您這話說的,我是吃這碗飯的,怎麼可能會作假呢?這樣吧,如果我要是作假,您可以拿著這幅畫來找我,我的店就在這裡開著,您隨時來都行!”掌櫃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便好,如果這畫作有什麼事,那我就來找你。
不過,我那鏡子可是寶貝,乃是世所罕見的東西,如果換你這一幅畫,說實話有些虧本!”
孫杰的目光放在了腳下的那幾個錦盒上。
生意人就是這樣,討價還價嘛,很正常。
“這位爺說的也在理,這樣吧,我再給您挑選兩幅,一副文衡山的字,一副徐渭的畫,如何?”
掌櫃眼巴巴的看著孫杰,生怕孫杰不同意。
文衡山就是文徵明,吳中四大才子之一,兩人名氣差不多。
但他在書法的造詣上,要遠超唐伯虎。
孫杰暗思道:“這樣也差不多了,畢竟這個面鏡子也不大,進價也才一兩塊錢,光這一幅唐伯虎的畫,都不知道要多少錢。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畫是假的,可這畢竟是明朝的東西,時隔幾百年,好歹也要比那面破鏡子值錢。”
想到這裡,孫杰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
一面幾塊錢的破鏡子,換來了三幅字畫。
這哪裡是一本萬利?這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大風颳都沒有這麼快的來錢速度。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呼吸都開始變得顫抖起來。
這麼激動的事,孫杰又如何能在一瞬之間安定下來呢?
“那些賬還上了,隨便賣出去一幅字畫,都賺大發了!”
又連連喘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著自己平靜下來。
從掌櫃的手中接過那三幅字畫時,孫杰的雙手忍不住的在顫抖。
這哪裡是三幅字畫,這根本就是三座金山。
把這三幅字畫交給站在自己身後的陳虎,孫杰從懷中取出了那面鏡子。
掌櫃連忙將自己的雙手在褲腿上蹭了蹭,雙手高高的捧起,頂住呼吸,雙眼通紅,一臉興奮,小心翼翼的從孫杰的手中接過這面鏡子。
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因為激動,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這這這位爺,今天小店暫且關門,還請勿怪!”
丟下了這樣一句話,掌櫃急匆匆的往後院跑去。
手中的那面玻璃鏡子死死的捂在胸口上,腳下的步子很小,生怕把自己摔倒。
那樣子,生怕孫杰後悔。
“大人,仙家寶物就換回來三幅破字畫,這買賣有些虧!”陳虎嘟囔道。
軍戶出身,他根本就不知道唐伯虎是誰,所以看不出這三幅字畫的價值在哪裡。
但他知道,孫杰是上仙,他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寶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