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啊,他還是你的學生,這叫什麼?這叫緣分!”
張墨謙一臉驚訝的看向劉江河,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老師,我叫孫杰,以前就是機械學院的學生,畢業沒幾年!”孫杰解釋道。
說實話,劉江河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北西科技大學的畢業生。
北西科技大學學生眾多,劉江河現在也只帶博士生,至於其他的那些學生,也就是開學的時候上了一兩節公開課。
也就是說,劉江河並不認識孫杰。
劉江河上下打量了一番孫杰,然後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學生,世界有些小啊!”
孫杰站在那裡,雙手拿著那兩個錦盒,有些侷促。
基本上,不管是誰,在見到自己以前的老師時,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侷促不安。
這是人之常情,很難避免。
再說了,劉江河可是機械工程方向的技術大牛,自己平時根本就見不到他,現在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心裡難免有些興奮。
孫杰也是機械工程專業,自然明白劉江河在機械工程方向的地位。
張墨謙不拘小節,從房間的角落裡取出來一張凳子,放在了孫杰身後。
“坐吧,坐下來說!”張墨謙勸道。
“坐吧!”劉江河也開口說道。
在兩人的勸說之下,孫杰坐了下來。
“你來的太不湊巧了,剛才你老師帶來了一包好茶,可惜,被我們兩個糟老頭子喝光了!”
張墨謙指著桌子上的殘局,笑呵呵的說道。
孫杰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他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字畫。
“張先生,這是我從家裡起來的,這一幅是文徵明的字,這一幅是徐渭的畫!”
孫杰將左右手當中拿著的錦盒,一一舉起。
張墨謙看了看孫杰手中的錦盒,又看了看孫杰的反應。
和剛才那樣沒有什麼區別,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樣子。
“剛才喝飽了茶,那就做正事吧。”
從孫杰手中接過那兩個錦盒,來到了書桌前。
劉江河也跟在張墨謙的身後,靜靜的看著。
和之前鑑定仕女圖時差不多,將字和畫,小心翼翼的從錦盒當中取出,然後平鋪在桌子上。
舉著那個帶著燈頭的放大鏡,一臉認真的檢視。
“嘶!”
過了沒多久,張墨謙倒吸一口冷氣。
站在他身後的劉江河一臉狐疑,他對歷史很感興趣不假,可他根本就認不出眼前這幅畫的真偽。
看到張墨謙這種反應,劉江河忙問:“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什麼問題?”
“嘖嘖嘖!”
張墨謙放下手中的放大鏡,咋舌不已:“這兩幅字畫全部都是真的,確鑿無誤。
而且儲存之完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尤其是徐渭的這幅畫,就和新的一樣。”
徐渭是嘉靖萬曆時期的,距離明末其實也沒多少年,看起來當然新。
徐渭的這幅畫,是一個扇面,張墨謙在察看時,眼睛眯著,幾乎貼在了畫上。
這幅畫異常精美,畫的是徐渭最擅長的花鳥魚蟲。
上面的花鳥栩栩如生,濃淡相宜,就像是真的一樣,就好像春天來了一樣。
徐渭的名聲沒有唐伯虎大,但也不低。
古玩字畫行業,唐伯虎、文徵明以及徐渭,備受追捧。
某種程度來說,徐渭的畫作風格,甚至影響到了清末民初。
唐伯虎那副仕女圖內容單一,遠遠比不上徐渭的這幅扇面內容翔實精美。
這幅徐渭的畫作,價格要遠超唐伯虎那副仕女圖。
“好,好,好啊。精品,這是精品,美,太美了!”
劉江河回過頭,再次打量著孫杰。
熟知歷史的他,當然知道唐伯虎、文徵明,以及徐渭這些名人。
要是這三幅字畫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商人拿出來,那劉江河不會有任何懷疑。
可現在是一個看上去其貌不揚,普普通通的少年,那這裡面就有意思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他是從什麼地方,又是透過何種渠道,弄來的如此珍貴之物?
難道真的如同老張所說,他家祖上以前非常富貴,現在家道中落了?
這個解釋在劉江河看起來有些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