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饒命啊,饒命啊!!!”
這個賊人臉色扭曲,不停的喊著饒命。
扔掉手中的菸頭,孫杰看著這幾個賊人,問道:“你們幾個狗日的,截老子的道,耽擱老子的時間。我問你,你們是什麼人!”
“啊!!!”
“哇哇哇!”
這幾個賊子都在哇哇亂叫,沒有一個回答。
“叫你娘個屁!”
陳虎這暴脾氣,一腳踹在了叫喚的最兇的那個賊人嘴上,把他嘴裡為數不多的牙齒全都踹落。
幾番威脅後,這幾個賊人才稍微平息一些。
一番恐嚇加威脅之後,孫杰也弄清了這都是些什麼人。
本是高迎祥手下的一支人馬,被孫傳庭打散之後,一直流竄在偏僻的地方,時不時洗劫一些逃難的難民或者一些村莊。
這裡雖是富平縣的地界,可位置偏僻,如果這裡距離縣城不遠,說不定還遇不到這些人。
“大人,這些活著的怎麼辦?”
陳虎湊到孫杰面前,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賊人,以及不遠處正在哀嚎的賊人。
孫杰再次點了一根菸,大口的吸著。
“這些賊人不做好事,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截殺了不知道多少逃難的百姓,活著只是禍害,直接剁了!”
將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一臉陰冷的給這些賊人判了死刑!
“明白!”
陳虎點點頭,和趙大頂他們拖著這幾個賊人遠去。
“救命啊!”
“大爺饒命啊!”
在這幾人的求饒聲中,陳虎他們手起刀落,砍下了他們的腦袋。
砍完了他們,又對那些還活著的賊人點名。
陳虎提著幾個人頭來到孫杰面前,讓孫杰核驗。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味充斥著鼻腔,孫杰一臉厭惡的擺擺手,道:“路上挖個坑,將這些不長眼的禍害埋了吧,免得生出疫病!”
經過這些賊人這麼一攪和,孫杰又警惕了許多。
平板車沒了騾子,只能靠人拉。
黃土地坑坑窪窪,速度慢到了極致。
孫杰別說坐車了,大部分時間都在推車。
月朗星稀,黑夜到來。
好在車上的那些物資還在,帳篷什麼的除了髒了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麼損害。
狹窄的官道早已經走出了,此時已經來到了塬上。
富平位於黃土高原和關中平原交接處,境內有平原,各種各樣的土塬也有不少。
土塬地勢較高,以前的時候,百姓們大多生活在這些土塬上,也修有下土塬的道路。
塬上有幾家不知道廢棄多少年的荒宅,倒塌的牆壁上長滿了荒草,本來打算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收拾收拾住下。
可誰能想到,還沒等靠近,就有幾隻土狼從裡面躥了出來,嚇了孫杰一跳。
宅子邊上立著幾棵枯樹,一大片烏鴉蹲在上面,嗚哇嗚哇的亂叫。
驅走了野狼,孫杰站在土塬上,看著不遠處的荒宅和枯樹,嘆道:“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
唉,倒是荒郊野嶺養荒墳,家家處處滿孤魂。”
西斜的日頭,略過了枯樹稍。
烏鴉驚叫著飛起,鋪天蓋地。
帳篷搭在荒宅不遠處,周圍點了一些防狼的火堆。
和之前一樣,陳虎幾人輪換著守夜。
睡到後半夜,孫杰陡然驚醒,坐起。
“嗷~嗚嗚嗚~”
野狼的嚎叫聲不絕於耳,走出帳篷,外面的月亮高懸在天上,宛若玉盤。
帳篷周圍防狼的火堆燃燒正旺,陳虎他們沒少往裡面添柴。
陳虎那高大的身影從黑夜當中走出,來到了孫杰面前。
“大人,野狼嚎叫很正常,有小人守著,大人可安睡勿慮。防狼的火堆燒的正旺,這些雜毛畜生不敢過來!”
陳虎以為孫杰在擔心那不絕於耳的狼叫聲,便開口勸說。
“也沒什麼害怕的,只是被狼叫聲驚醒,一時之間又無法入睡,所以出來透透氣。”孫杰說著,取出那盒煙,抽出兩根,遞給了陳虎一根。
“多謝大人賞賜!”
陳虎告著謝,快快樂樂的將這根香菸接下。
蹲到火堆旁,孫杰從裡面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