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孫哥給的。做人,要講良心。”
說到這裡,範小鵬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媽早早就沒了,我爹又太老實,從鋼鐵廠下崗之後,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從小到大,我沒有一個朋友,我小時候瘦小瘦小的,加上只有我爸,家裡又窮,經常被人欺負,從來沒被人看得起過。”
說到這裡,範小鵬停住了,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鼻子。
等他再說話時,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哭腔:“孫哥,你知道那種不受待見的滋味嗎?
一整個班,五十幾個人,不管男女,沒有幾個人願意和我說話。就因為我窮,就因為我老實,就因為我穿的衣服最破。
老師也是勢利眼,見我家窮,就把我扔到教室最後一排最後一個,旁邊就是垃圾桶。
我爸那時給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咱家窮,不要在學校裡打架,咱家賠不起。
有一次,班裡幾個盲流子鬧騰,把教室窗戶玻璃打碎了。老師問起來,他們說是我打碎的。我當時極力否認,可是,教室裡五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敢站起來。
為什麼?因為打碎玻璃的人是那幾個盲流子,因為背鍋的人是我!”
“孫哥,你知道那種滋味嗎?那是一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就好像我這人是多餘的。
後來我爸來了,辦公室中,我爸當著辦公室十幾個老師的面,把我打的流鼻血了。
但是,我不恨我爸,我再疼,我都能忍。
你知道嗎?當時我爸佝僂著腰,站在班主任面前連連回話,而班主任趾高氣揚,指著我爸的鼻子臭罵,將我爸的尊嚴碾壓的一絲都不剩。
我捱打無所謂,我就是見不得我爸被人那麼罵,被人那麼侮辱,那麼糟蹋。
我也想好好讀書,可我,可我實在不是那塊料啊,我無能啊......”
範小鵬再也繃不住了,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停抽泣。
聲音不大,但滿是委屈,滿是不公。
“人窮時狗見吠,人富時鬼低頭。後來我出了學校,也認識了一些所謂的兄弟,可他們都是些騙子。
孫哥和他們不一樣,孫哥看得起我,能帶著我一起發財,這是我的運氣,也是孫哥的看重。我不管孫哥做什麼生意,只要能幫的上忙,我都做。
孫哥是第一個看得起我的人,是第一個拿我當兄弟看的人,我不能對不起孫哥!”範小鵬抬起頭,臉上的淚痕未乾,聲音中滿是堅定。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個社會的算計不少,但真情同樣不少。
孫杰也沒有想到,範小鵬身上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過往。
其實,平時接觸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一些。
範小鵬在面對孫杰時,往往帶著謙卑,地位放的很低,有時候,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討好。
從那盒專門給孫杰準備的華子就能看出來。
孫杰拍著範小鵬的肩膀,聲音平緩:“這些苦難都過去了,以後跟著我好好幹,沒有人再敢小看你。”
“孫哥放心,我以後肯定緊跟孫哥腳步,孫哥往東,我絕對不往西!”範小鵬語氣堅定。
說著說著,範小鵬忽然咧嘴一笑:“嘿嘿!”
“孫哥,之前冤枉我的那個班主任,前一陣子得肺癌住院了,沒扛過三個月,人就沒了!”範小鵬的臉上多了一些酣暢痛快。
範小鵬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個老傢伙,這麼多年乾的破爛事不少,收學生禮,看人下菜碟,偷偷給人補課,死了活該!
我知道這事後,高興了好幾天,這該死的傢伙,死了真活該。聽說,他死的時候,他兒子們正在爭遺產,把他一個人扔在了醫院!”
“那是報應,他活該!”孫杰啐道。
說完話,孫杰又開始檢視無人機。
範小鵬蹲在地上,幫著打下手。
沒多久,一臺無人機安裝完畢。
孫杰拿著這臺無人機,在外面試了試,沒什麼問題,能穩定飛行,攝像頭也很清晰。
一分價錢一分貨,價格到這裡了,東西自然不錯。
又試了幾個無人機,都沒有什麼問題。
將這些無人機重新裝好,又把那些弓弩取了出來。
說準確點,這些弓弩應該叫做弩機。
這些弩分為兩種,一種是範小鵬老爸造的,有十六把,一種是買來的,有十二把。
這兩種弩的樣子大不相同,範小鵬老爸造的弩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