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邊。
不過,秦商在山西的店鋪基本上集中在那些府城中,下面的縣城並不多。
所以這冊子看上去薄了很多。
“這樣吧,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店鋪掌櫃,每隔半月,往回發一次記錄。
不管有沒有事,都必須往回發。內容涵蓋當地各項事情,越詳細越好。
至於真正的情報人員,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再做安排。目前,先用這種方式來。”
孫杰放下手中的冊子,開口說道。
這種法子雖然效率不高,但成本最低。
先讓秦商的這些店鋪兼職此事,等這次戰事結束之後,再做重新做安排。
“遵命!”
楊臨走了出去,房間中只剩下孫杰一人。
夜深了,空氣中的露氣濃郁。
這小冰河時期裡,才是金秋時節,外面便已經冷的站不住人。
好在帳篷中有一個小銅爐,驅散了不少寒冷。
第二天,天剛剛亮,孫杰率領著軍隊出發了。
沒多久,來到了潼關外面。
裡面的守軍在看到孫杰的隊伍時,一個個惶恐的厲害。
沒收到上面的命令,說今天有兵馬經過。
實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能把城門死死關閉,守在城牆上。
潼關是扼守陝西的交通要道,只能從這裡過去,沒有第二條路選擇。
沒有朝廷發下來的關防印信,想要提兵到處亂跑,壓根沒那個可能。
除非像流賊那樣,撿小路亂竄。
不過,這樣的話,要繞很遠的路。
問題不是很大,孫杰出示了自己的身份憑證,然後又花了一筆錢,自然進了城。
城中的這些守軍可不在乎孫杰他們去哪,將領們見有錢賺,自然會放孫杰過去。
不是流賊,又是官軍序列,也不用擔心什麼。
昌盛之年想要進入,難於上天。可如今,天下早就爛了。
過了潼關,進入了山西境地。
潼關以東的地形和陝西關中差不多,但往北的話,就和陝西陝北差不多了。
想要去京城附近,就要走大同、宣府那條路,這條路最近,最省事。
孫杰帶著軍隊一路北上,朝著大同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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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支軍隊出現在山西境內,凡是經過的縣城,都驚慌失措。
和潼關守將的反應差不多,壓根沒收到朝廷的關防命令,根本不知道孫杰的兵馬從何處而來,又準備往何處而去。
他們這些人,急匆匆的把這個情況往京城送去。
孫杰可不會在乎這些驚惶無措的官員,大大方方的走在官道上。
山西的守軍,精銳的那部分被調到了京城,剩下的都是衛所廢物,除了睜眼看之外,哪裡還敢出城?
要是尋常流賊,說不定還敢派一些兵馬出去騷擾。
可這支軍隊令行禁止,軍紀嚴整,人人有甲,這怎麼敢出去?
這一路而去,壓根沒遇到什麼事,反倒是遠在京城的崇禎寢食難安。
北邊的建奴正磨刀霍霍,兵力正往京城附近調動,還沒等兵馬全部到達,怎麼突然有一支兵馬出現在山西腹地?
而且,看那樣子還是準備去大同。
這就離大譜了,去大同還能去哪裡?不可能直接破關出去草原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目標了。
過大同,經宣化,往京城。
除了這條線路之外,崇禎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目的。
山西的兵馬該調的都調走了,這支兵馬是哪裡來的?
之前壓根沒聽到訊息。
皇帝本就是權利敏感生物,這種不受掌控的事情讓崇禎坐立不安,如芒刺背。
御書房中,新任內閣首輔劉宇亮、兵部尚書楊嗣昌,以及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的陳新甲。
這個陳新甲,倒是有幾分本事。
他的官位是楊嗣昌推舉來的,兩人之間關係密切。
按照原本的歷史,再過兩年,他將會成為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沒什麼稀奇,關鍵是他的舉人身份。
縱觀整個大明王朝,能以舉人身份做到尚書一職的人,也就他陳新甲和弘治年間的工部尚書賈俊兩人了。
整個大明王朝將近三百年,以舉人身份做到一部要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