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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在陝西這邊搞事,別忘了,光是陝西這邊的流賊,就已經讓大明朝廷焦頭爛額。
如果再加上他們的助力,大明朝廷還能好嗎?
鮑承先非常瞭解皇太極的性格,他重視漢人,任用漢官。
如果他鮑承先把孫杰招降,那他的功勞可不小,到時候,有著招安之緣,孫杰也算得上是他的門人。
皇太極組建了漢八旗,孫杰未嘗不可成為其中之一。
要知道,陝西這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給那些流賊一些好處,人不就來了嗎?
到了那時,自己手中的力量,不就更大了?
如果遼東那邊的戰事順利,再兩面開花,雙管齊下,說不定入主中原也不會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口號。
功大不過開國,那時,他鮑承先也會如日中天。
“哈哈哈!”
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旁邊的範永鬥,被這笑聲嚇了一跳。
“大人,何故發笑?”範永鬥小心詢問。
鮑承先打著哈哈,“無事,無事!”
鮑承先並沒有說他來陝西的目的,只是含糊其辭的說要解決秦商。
範永鬥也沒想到鮑承先會招降秦商這茬,只是以為要為動手做準備。
想著想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西安府城到了。
守城的那些兵丁過來檢查。
範永鬥急忙走了出去。
也就十來個呼吸,馬車徐徐往前,進了城。
範永鬥本來的意思,是讓隊伍停在晉商會館。
可鮑承先並沒有同意他這個要求。
他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招降秦商,而晉商和秦商有隙,若是光明正大的住在晉商會館,恐怕會失了先機。
為了避免此事,便謝絕了範永斗的意見,住在了秦香樓。
原因無他,秦香樓最大。
住下來之後,就把範永鬥打發走了。
他還想留下來聯絡聯絡感情,可實在礙事,被鮑承先義正言辭的拒絕。
他還能如何?只能順從。
鮑承先的那些隨從,都是他從遼東那邊帶過來的好手。
住好之後,便將他的這些隨從打發出去,蒐集秦商以及孫杰的訊息。
有些事情並不難找,街頭巷尾的那些大字報,甚至還沒有清理乾淨,這些東西自然被鮑承先的那些隨從弄了下來。
倒是要感謝陝西乾旱,字跡有些模糊,因為沒有雨水的浸染卻也能看清。
這些隨從蒐集的那些訊息,全部彙集在鮑承先的手中。
坐在一間上房中,桌子上點了好幾個蠟燭,他坐在旁邊,藉著這些蠟燭的光亮,逐字逐句的看著。
夜已經深了,窗外吹起了風。
這個時代便是如此,野外環境非常惡劣,一年到頭時不時的就會颳風。
總比遼東那邊好很多,倒也沒有影響到他。
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情報,鮑承先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一朵菊花在他臉上綻放。
“果然有可乘之機!
此人,定要拿下!”
狠狠的一拍面前的桌子,聲如洪鐘。
看到興奮處,他在房間當中來來回回不停的走著。
輕輕私語聲不斷響起:
“雖然搞不清楚這個孫杰來歷,但根據種種跡象來看,以前應該也是一個流賊頭頭。
想必和那些普通流賊差不多,造反也逃不過一個利字。他能打敗孫傳庭,從而接受偽明參將之職,未嘗不可接受我大清的官職。
不過一個小小的參將,若是他能降,一個總兵倒是尋常,說不得能封個異姓王。
他都是異姓王了,作為招降他的我,也少不得一個異姓王!”
因為興奮,身子微微顫抖,不停的喘著粗氣。
若是真的按照鮑承先所想,孫杰能封異姓王嗎?
這還真說不準。
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這三個廢物都能在崇禎九年被皇太極封王,位置更加險要,地位更加特殊的孫杰,豈能比他們差?
不過,鮑承先所想,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人,也想不到自己的下場有多悽慘。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