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昏君,定然無法認清,屆時,陛下出手,秦商何以逃跑?”
范文程一副奴才樣子,跪在皇太極的面前,極盡諂媚。
聲音在書房當中還沒有消失,皇太極捏著下巴上的稀疏鬍鬚。
“倒是個好奴才,這個辦法有多少可行性?如今正是我大清最為關鍵之際,可不能有疏忽!”
皇太極看向范文程。
“陛下儘管放心,當年使出離間之計殺掉袁崇煥,就足以證明崇禎是個昏君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年是昏君,現在也是昏君,以後還是昏君!”
范文程不停地向崇禎潑髒水。
“所言不無道理,那應該派誰去?本事小了,事情辦差。這可不是小事,得好好斟酌人選!”皇太極又坐了下來,看著跪在書房當中的范文程。
皇太極倒是巴不得那些對頭過去,可這現實嗎?
手段不是這樣使的,明著讓“天家血脈”送死,以後誰還服他?
若是讓有手段的親信過去,皇太極還捨不得。
女真人數少,個個都是“寶貝”,死一個都不值當。
難道讓這些女真老爺去嗎?那怎麼可能?
那是陝西,是大明腹地。一招不慎,將會滿盤皆輸。
這些老爺們都非常惜命,怎麼可能會去呢?
范文程也看出了皇太極的憂慮,不過他早已經有了人選。
“陛下,不如讓內秘書院大學士鮑承先去。
這麼多年,他屢立戰功。當年在離間袁崇煥時,出力不少。
心思縝密,能力出眾,不如讓他過去。”
范文程語氣平緩,說出了自己的推薦人選。
這個鮑承先可不是無名小卒,儘管不如范文程、寧完我這種漢奸名聲大,但也不可小覷。
他是山西應州人,出身將門,世襲武職,萬曆時期,官至參將。
萬曆四十八年,跟從總兵賀世賢、李秉誠守衛瀋陽。
後來努爾哈赤進攻瀋陽、遼陽,鮑承先分兵出城駐守,不戰而退,損失百餘人,被俘數千人。
次年,總兵賀世賢戰死,沈、遼相繼失守,鮑承先投降,後被皇太極授為內秘書院大學士,授為吏部右參議。
鮑承先和范文程之間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大漢奸,一個是二漢奸。
當年,離間袁崇煥和崇禎,此人是主要推手之一,據說具體的計謀,盡出此人之手。
是個心機深沉之人,
“他,確定能擔任此事?”
皇太極皺起了眉頭。
這人他也非常看重,儘管不如范文程那般。
跪在他面前的范文程,接著說道:“陛下,他能力出眾,本事不小,肯定能把這事處理好!”
“這樣吧,這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
各種詳細的條款,以及事情該如何做,全都交給你吧!”
皇太極鬆了一口氣。
橫豎不過一個漢人,成了最好,死了也就死了。
這天下最不缺漢人。
不過,面子上還是寒暄了一陣。
“倒是個有本事的好奴才,若是此番計謀成功,朕當重賞之!”
皇太極眯眼笑道,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油光滿面。
有時候都不得不感慨,這些漢人確實要比他們厲害許多。
想到這裡,他忽然嘴角上揚,不免有些得意。
這般厲害的人物,竟然在自己的手下做事,而且還以自己馬首是瞻,想想都覺得痛快。
若是能將秦商也一起弄過來,入住中原,再也不是夢。
不由得看向南方,一陣神往。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憑什麼你們能享受風花雪月,而我們就要在這苦寒之地吃雪?
哼,明國,早晚滅了你!”
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
走出皇宮,范文程便去了鮑承先那裡。
兩天之後,鮑承先換上明人衣服,帶著假髮,騎著戰馬,帶著幾個隨從,出了盛京城。
古代也有假髮,用真人的頭髮製作而成。
最近這麼多年,建奴一直刺探大明情報。
有些時候,戴上假髮要方便許多。
鮑承先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過尖嘴猴腮,一副奸猾模樣。
幾天之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