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線。
它們帶著死亡的氣息,落在了建奴軍中。
爆炸聲起,火焰升騰,破片帶著呼嘯聲往四周飛濺。
落點位置的建奴,幾乎沒有活口。
要麼被衝擊波震碎內臟,要麼被火焰點燃身上的棉布甲,要麼被產生的破片衝進胸膛。
慘叫聲陣陣,到處都是哭爹喊孃的聲音。
煤氣罐大炮裝藥量大,落點位置的建奴很多被炸成了碎塊。
那麼大一個煤氣罐,裡面裝的滿滿當當的火藥,就算不是高能炸藥,那威力也不容小覷。
不把人大卸八塊善不罷休!
孫杰看著望遠鏡中的場面,面無表情。
對付這些人,再殘忍的手段都不為過。
當年他們屠殺了多少遼東漢民?這些仇恨,豈能不報?!
“下次,給這些炮彈裡面裝填一些白磷,給建奴們放一場盛世煙火!”孫杰面無表情的說道。
壓陣的鞏阿岱跟在豪格的左邊,當第一聲爆炸響起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
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那接二連三的爆炸,在他周圍炸開。
胯下戰馬驚悸,直接將他掀翻。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鞏阿岱破口大罵,臉色焦急。急忙在地上順勢滾動,卸掉撞擊力。
“主子!”
周圍的親兵急忙將他保護在地面。
就在這些親兵把鞏阿岱重新攙扶上一匹戰馬時,一根鋼管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鋼管上寫著“萊陽鋼管廠”幾個大字,還沒等他徹底看清楚,火焰,從鋼管表面竄出。
“嘭!”
火箭彈爆炸,破片四飛。
周圍的建奴被這些破片籠罩,其中就有鞏阿岱。
他的胸口上插了一個巴掌大的鐵片,身上的棉布甲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壓根不起作用。
鐵片插進胸膛,攪爛了心臟。
血液順著洞口往外面流淌,當下便暴斃了。
周圍的親衛,也基本上都是這幅樣子,沒有幾個站著的。
如此場面,遍地都是。
“怎麼會這樣?!”
豪格驚慌失措,胯下戰馬已經開始驚亂。
若不是他死死的控制著戰馬,恐怕早就被掀翻在地了。
“這是什麼武器?為什麼如此厲害!”
嘴裡瘋狂的大喊大叫,臉上滿是驚慌。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爆炸,耳朵邊的破空聲清晰可見。
這仗,還怎麼打?
雖說距離前方只剩下不到兩裡的距離,但就是這兩裡的距離,成了死亡的溝塹,無法逾越。
“撤,快撤!”
豪格驚聲大喊,恐懼在臉上蔓延。
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罷了還能有什麼本事?
欺負普通明軍在行,可遇上孫杰,只有哭爹喊孃的份。
周圍的親衛急忙保護著豪格往後退,可後面的那些建奴騎兵正處在衝鋒架勢,一時半會無法停下。
雙方人馬衝撞在一起。
“給老子滾開,滾開!”
豪格瘋狂的揮舞起手中的腰刀,朝向自己的手下。
為了逃命,他已經顧不上什麼了。
不止豪格逃命,衝鋒靠前的那些建奴都在逃命。
不可避免的和後面建奴撞在了一起。
雙方人馬擠成一團,陣營愈發混亂。
這正是轟炸的好時機。
天上的炮彈就像是下雨一樣,朝著地上落去。
威力最大的便是煤氣罐炮彈,只要落在人群中,便能帶走不少建奴。
天上下起了“雨”,這是由被炸起來的泥土、建奴血肉、破碎的鎧甲等組成的一場“雨”。
這雨落在了豪格身上,讓他身上的鎧甲變了顏色。
“給老子閃開!!!”
豪格瘋了一樣,把手中的刀往擋在他的一個建奴身上劈砍。
他是高高在上的正藍旗固山額真,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爺。
他以前愛兵如子,珍愛同胞。
可是,為了逃出去,現在他顧不上什麼了。
一個煤氣罐從天而降,落在了不遠處。
爆炸聲隨即響起,衝擊波往四周席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