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開始期盼滿天神佛,希望有人能夠救他一命。
攻城兵馬開始後撤,這一訊息,瞬間送到了孫杰面前。
看著手中的軍報,孫杰笑了。
建奴會撤兵嗎?不,他們不會。
猴子伸進罐子裡摸糖,會輕易的扔掉手中的糖果嗎?
“讓炮兵開始構築陣地隨時聽候軍令,夜不收遮蔽戰場!
集結的兵馬,準備進攻,向建奴移動!”
孫杰放下手中的軍報,看向身旁的眾將領。
“遵令!”
眾人拱手抱拳。
總參部帳篷中的人少了很多,只剩下孫杰和保護著他的陳虎以及總參部等人。
陳虎站在帳篷外,看向南邊,臉上多了不少豔羨。
那裡有兵戈鐵馬,那裡有鐵血殺伐。
孫杰走出帳篷,看著這般模樣的陳虎,笑道:“怎麼了?想去了?”
“是啊,想去了!”
陳虎下意識的說道。
又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搖頭。
“沒有,額,不想去!”
荒亂的解釋。
孫杰笑著搖搖頭,這般模樣如何騙人呢?
“要是想去的話,那就去吧!”孫杰說道。
“末將的職責是保護大人,戰場殺伐,自有其他將領!”陳虎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孫杰也沒再說什麼,看向南邊。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孫杰也想在戰場上殺伐,也想體會那種兵戈鐵馬的戰場快意。
可他不能。
一個合格的指揮者,不應衝鋒在前,應該在後運籌帷幄,縱橫捭闔。
秦商的未來,陳虎趙大頂他們這些將領的未來,麾下士兵的未來,麾下百姓的未來,都在孫杰身上,他已經不是為自己而活了,他是為所有人而活。
任何人都可以死,任何人都可以戰場殺伐,唯獨他不可能。
戰場廝殺,不能手刃賊兵,乃人生一大憾事。
......
大風起兮雲飛揚,多爾袞的大軍,進攻了。
他抽調了兩白旗的精銳,以及鑲紅旗的精銳,共計兩萬五千兵馬,以三個方向,進攻通州。
這是圍三缺一的戰術,是攻城戰中最常用的戰術。
多爾袞此次進關,統領四萬兵馬。
現在一次性拿出兩萬五千兵馬,可以說把自己的老家底都拿了出來。
這要是敗了,多爾袞能吐血三升。
看著“威武雄壯”朝著通州城攻殺而去計程車兵,多爾袞不由得詩意大發,大聲念道:“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這首《雁門太守行》,此時此刻,尤為貼切。
東、北、西,三個方向的建奴開始攻城了。
身披重甲的建奴精銳,一手持圓盾,一手持腰刀,順著雲梯車往上攀爬。
建奴弓手在城下掩護,壓得城頭上的青壯抬不起頭來。
當第一個建奴士兵跳進城頭時,通州城,開始飄搖了。
上去的建奴士兵更多了,城頭上的慘叫聲和喊殺聲連成了一片。
那些沒有經過訓練且缺乏武器的鄉勇,怎麼會是建奴的對手?
城下的雲梯車上擠滿了人,後續進攻的建奴士兵,也開始往雲梯車湧去。
城頭上沒了威脅,這些建奴士兵們也大膽起來。
多爾袞為了能夠早日進城,帶著後續人馬,又壓近了幾里。
“哈哈哈,須臾便能破城!”
多爾袞放肆狂笑。
“嘭,嘭嘭嘭!”
北邊忽然傳來了幾道轟響聲,順著北風吹來。
多爾袞循聲看去。
只見天上出現幾個黑點,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朝著城外的建奴軍陣飛去。
北邊不遠處的一處低窪地中,幾個煤氣罐大炮發射架上留下了幾縷白煙。
後面是剩餘的那些武器,此時帶著陣陣呼嘯聲,拔地而起。
多爾袞派出的探馬,遭到了孫杰兵馬的剿殺。
自然無法發現這處陣地。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