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升起,在微弱的北風吹拂下,往更遠處飄散。
陳虎蹲在一口鐵鍋前,端著碗,扒拉著臘肉煮粉條。
吃完飯,把碗舔的乾乾淨淨,省的消磨時間清洗。
出身低微,捱過餓,見不得浪費糧食。
哪怕是煮過飯的鍋,也被他用帶來的乾糧擦得乾乾淨淨。
他留了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士兵們吃完飯,就地休息。
不眠不休的追殺了好久,已經往回送了幾波俘虜。
現在得了空閒,休息一下,養一養精神。
而他自己,站在營地的邊緣,看著北邊。
“噔噔噔!”
耳朵邊傳來馬蹄聲,舉起掛在腰間的望遠鏡看去,只見一個騎兵朝著這邊而來。
這是他軍中計程車兵,是遊弋在周圍,負責追蹤建奴潰兵的夜不收。
隨後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以為只是普通事。
夜不收看到了陳虎,朝這邊加速而來。
夜不收的臉色很難看,似乎遇上了什麼事情。
停下戰馬,翻身跳下,跑到陳虎面前,一臉焦急的喊道:“將軍,有人偷襲了咱們在外面追蹤建奴潰兵的隊伍,把咱們三四個兄弟扣住了,還把咱們俘虜的那些建奴全都搶去了!”
“誰幹的?!”
陳虎臉色一凜,殺氣凜然。
“不知道,就在順義城南邊,應該是某夥官軍。”夜不收連忙回答。
“過去看看!”
陳虎陰沉著臉,轉過身,來到了營地,把剛剛休息下計程車兵叫起。
留下一部分看守士兵後,陳虎帶隊出發。
陳虎這次出來,帶著差不多五十多個騎兵。
數量雖然不多,但對付建奴俘虜綽綽有餘。
騎著戰馬,朝著順義城狂奔。
那個夜不收指著前方的一個小山丘,喊道:“大人,就是那邊,他們現在應該還沒走!”
陳虎開始減速,舉著望遠鏡往前方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夥明軍。
穿過明軍人群縫隙,陳虎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剝了鎧甲,扔在地上計程車兵。
“將軍,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直接進攻還是怎麼說?
應該直接殺過去,宰了這幫狗日的!”
那個夜不收憤憤不平,臉上滿是殺氣。
陳虎的臉上同樣殺氣瀰漫,他也非常想殺過去。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
他要考慮孫杰,他不能為孫杰惹麻煩。
不能因為一時痛快,從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自己這邊只有幾十人。
看向旁邊的夜不收,陳虎冷靜的道:“不可,如今大人剛剛站穩腳跟,不易四面結敵,咱們的生活來之不易,不可輕啟戰端,當珍惜,咱們先過去交涉!”
說著,陳虎帶著人往那邊而去。
還沒等他們過去,那夥明軍便發現了他們。
數量上,明軍佔有絕對優勢。
一百多騎兵,外加三四百步兵朝這邊圍來。
很快,陳虎便被包圍在裡面。
“你們是什麼人?過來幹什麼?”
一個明軍將領站了出來,橫在陳虎前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的看著陳虎。
官僚主義!
人多勢眾!
狗仗人勢!
見人數佔優,便沒把陳虎瞧在眼中。
也是,陳虎帶來計程車兵數量少,雖說人人有甲,但人數遠比不上眼前的這些人,加上這些明軍壓根不知道陳虎等人的來歷,也不知道這些建奴是誰擊敗的。
他們現在撈功勞撈的正爽,現在看到有人過來搶功勞,橫插一腳,如何能服氣?
搶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你們是陝西的兵?聽口音,應該是延綏鎮那邊的吧?在下也是延綏鎮那邊的人,都是老鄉!”
陳虎忍著內心的憤恨,儘量平緩自己的語氣。
“呸!”
那明軍將領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喝罵道:“誰和你是老鄉?老子是延綏鎮遊擊將軍,奉總督大人之命,在此阻敵,爾等廢物,橫加阻攔,意欲何為?莫非奸細?”
陳虎臉色陰晴不定,此人,油鹽不進。
正當陳虎準備再次開口時,明軍後方忽然出現了騷動。
只見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明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