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來得及清理的人。
雖然是冬天,屍體並沒有腐爛,但空氣中的氣味依舊難聞。
“阿~嚏~”
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牢房陰冷不見太陽,在這冬日裡冷的厲害。
身上的鎧甲以及禦寒的保暖衣都被賀人龍這個傢伙扒了,只剩下一身貼裡的衣物,隨後扔進了這牢房中。
要不是扒了死人的衣服裹在身上,恐怕現在早就凍死了。
陳虎看向南邊方向,眼神中滿是堅定。
他堅定的認為,孫杰會來救他的!
至於其他那些被劫計程車兵,待遇和陳虎差不多。
與此同時,在順義城的縣衙中,賀人龍坐在洪承疇的下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看著這般好心情的賀人龍,洪承疇有些好奇,問道:“賀將軍怎麼如此高興?可有喜事?!”
聲音平緩,隱約間還要照顧賀人龍的情緒。
賀人龍站了起來,在洪承疇面前轉了一個圈,道:“大人,覺得末將身上這幅鎧甲如何?!可精良否?!”
洪承疇早就發現了賀人龍身上的鎧甲變了樣子,只是一直憋著沒問。
“這是哪來的?比之以往,精良不少!”洪承疇問道。
“哈哈哈,這是一夥倒黴蛋的,至於詳情,後續再說,後續再說!
這次,咱們抓了七百多個建奴俘虜,這些人送到京城去,又是大功一件!”
賀人龍顯擺完鎧甲之後,又開始顯擺軍功。
他身上的鎧甲正是從陳虎身上扒下來的,因為兩人身材相仿,所以穿在他的身上極為合適。
接下來,賀人龍又開始顯擺。
洪承疇心情大好,抓了那麼多的俘虜,那麼多的功勞,心情又怎麼會不好呢?
兩人一唱一和,一直到深夜。
好一幅主屬相和!
第二天的太陽還沒有升起,洪承疇和賀人龍便被人叫醒了。
當他們聽到來人稟報的命令後,睡意全無,帶著人上了城牆。
往外看去,城外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支兵馬,就在兩三里之外。
“怎麼回事?哪來的兵馬?”
洪承疇臉色沉重。
大清早就遇到這檔子事,心情怎麼會好?
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孫杰舉著喇叭,聲音響起:
“我是陝西中路參將孫杰,現在,你們立即釋放我方羈押人馬,否則後果自負!”
城牆上的洪承疇臉色差到了極點,看向旁邊的賀人龍。
這事賀人龍沒給他說過,他現在才知道。
“怎麼回事?!”
洪承疇質問道。
“這事,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賀人龍說著,看向城外。
要是能被孫杰一兩句話說的就放了人,那他就不叫賀人龍了。
“呵呵,想讓我放人,做夢!就這麼一點人,還想學建奴?做夢吧!”
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下了城,臉上的譏諷多了不少。
如果是建奴,他或許還會掂量掂量,可陝西中路兵馬嘛,也就那會事了。
這些邊軍,打心眼裡就瞧不起內地的兵馬。
看著賀人龍的背影,洪承疇臉色難看,追了過去。
城下的孫杰舉著望遠鏡,將城牆上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一眼就認出了賀人龍身上的鎧甲,那是孫杰親自給陳虎定製的鎧甲,如何不認識。
“看來,這些人把我的話當成放屁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孫杰看向身後的楊臨,道:“通令前方炮兵陣地,半個時辰之後攻城。
給他們留夠考慮的時間,免得說我不給他們面子!”
……
半個時辰轉瞬即逝,城頭上仍然沒有動靜。
孫杰看了看腕錶,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隨後又把喇叭拿起,朝著城牆大喊:“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下喇叭,看向身旁的楊臨,“把對講機拿過來!”
楊臨急忙從懷中取出對講機,交給了孫杰。
接過對講機,孫杰道:“我是孫杰,我是孫杰!
軍令,目標前方城牆以及城門,炮擊一刻鐘!
此令即刻生效,重複一遍,此令即刻生效!”
“收到!”
聽到前方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