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糞。
身上的鎧甲也早就被人剝了,只剩下幾件貼身衣物。
其中一個人的臉上,甚至還有幾把馬糞,也不知道是哪個士兵趁其不備抹在他臉上。
那惡臭氣味讓他連連乾嘔,噁心的厲害。
幾人身上能看到幾條鞭痕,這是剛才逼問他們時留下來的痕跡。
孫杰在眾人的拱衛下,來到了帳篷中。
“大人,就是他們幾個,總共五人,本來是八個,被咱們計程車兵打死了三個!”楊臨指著這幾個建奴探馬,解釋道。
“大人,他們沒有一個人會說漢話,真是一群蠻夷,淨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鳥話!”
楊臨一臉鄙夷。
好歹也是正統讀書人出身,身上還有著舉人的功名。
“天朝上國”,“中央之國”的稱號深深根植在他心中,打心眼裡就瞧不起這些建奴。
孫杰來到這些建奴面前,逼問了他們幾句。
和楊臨說的差不多,沒有一個人會說漢語,都在說一些唧唧歪歪,聽不懂的滿語。
“從那些俘虜當中選幾個會說漢話和建奴話的人過來,讓他們來翻譯翻譯。
最好多選幾個,到時候對一對他們的口供,免得出錯!”孫杰看向楊臨。
俘虜了有兩千多人,裡面牛錄章京和甲喇章京不少。
這些人在建奴的軍隊當中也算中高階軍官,或多或少都會說一些漢話。
楊臨急匆匆的帶著幾個人離開。
距離孫杰最近的那個建奴,儘管被五花大綁在拴馬樁上,可依舊不服氣,在那裡破口大罵。
本來還沒有什麼反應,當陳虎聽到他說的某個詞彙時,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子就朝著這個建奴抽去。
“啪啪啪!”
耳光聲不停響起,陳虎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該死的蠻夷,都落到這個份上了,還在嘴硬?讓你罵,讓你再亂說!”
陳虎一邊罵一邊抽,幾個呼吸間就把這個建奴抽成了豬頭。
孫杰有些疑惑,問道:“他說什麼了?你聽的懂?”
陳虎一口粘痰吐在這個建奴的臉上,又回到了孫杰旁邊,留下哇哇亂叫的建奴,說道:“大人,末將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知道幾個罵人的話。是當年在薩爾滸時,和一些遼東士兵學的。
建奴話難聽又難說,末將沒記住多少,只記住幾句罵人的話。”
孫杰來了興趣,問道:“那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虎縮了縮脖子,道:“末將不好意思開口!”
“沒事,你就說吧!”孫杰毫不在意的說道。
陳虎這才悻悻說道:“大人,剛才這個狗日的王八蛋在說,在說,在說日·你·娘!”
孫杰微微一愣,旋即搖了搖頭,“讓他們慢慢嘴硬吧,待會讓他們好看!”
說話間,楊臨帶著幾個五花大綁的建奴俘虜走了進來。
總共是三個,一個是吳拜手下的甲喇章京,另外兩個是豪格手下的牛錄章京。
甲喇章京叫做瓜爾佳·幸合,和吳拜有些關係,屬於同宗。
另外兩個,一個叫奴爾佳,一個叫惡哈。
這三人比其他建奴順服很多。
最開始的時候,這三人可是刺頭。
但被孫杰狠狠整治一番之後,順從了許多。
整治他們的手段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法子,類似於現代的關禁閉。
不過,孫杰的禁閉可要比現代狠多了。
在地上挖一個比建奴稍高的土坑,把人扔進去,再弄一個枷鎖,框在他的脖子下,架在洞口上,再用一個有透氣孔的瓦罐扣住他的腦袋。
因為坑比建奴稍微高一些,所以他要踮著腳。
稍微鬆懈,枷鎖就會勒住他的脖子。
土坑很寬,就算他想借力,都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加上瓦罐遮住了他的頭頂,讓他處於黑暗中,更加折磨他的心態。
每逢深夜,甚至還會有人敲擊瓦罐,讓他時刻保持清醒。
沒有人能在這種狀態下保持冷靜,要不了幾天,一個個的都順服了。
可能在身體上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造成的精神傷害,遠遠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能夠比較的。
對付建奴,就應該如此!
他們手上可沾染了不少漢人鮮血,若不是看他們能當翻譯,這種刺頭早就被砍了,哪裡還能留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