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吧,該負責就負責,總不能吃幹抹淨了走人,那不是我的風範!”
想到這裡,壯了壯膽,便往外面走去。
那幾個隨從跟在孫杰身後,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暖房中,孫初文靜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個紫砂壺,時不時的對嘴喝著。
他的老婆梁翠蘭坐在旁邊的炕上,納著鞋墊。
梁翠蘭看向孫初文,問道:“你說,咱們女兒要是嫁過去,他能好好對待嗎?
他可不是一般人啊,有本事有能力,我心裡擔心的緊!”
“怕什麼?我和他交往不淺,認識許久,他的行事風範我非常瞭解,不是那般性情薄涼之人。
表面上看,他的那些貨物,要價不低,但你要想,要價雖然不低,咱們依舊能賺到很多錢。
今年,秦商哪家不是盆滿缽滿?要是換了其他人,只會漫天要價。畢竟只能他供貨,何必選擇咱們秦商一家?
別的不說,光說晉商,他們的實力比咱們還要大吧?要是換了他人,肯定不會只選擇咱們一家。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還真沒選過其他商幫,一直是咱們秦商。他當初說過,只會交給咱們來辦。
如此看來,此人重承諾,自然不會虧待閨女!”
孫初文人老成精,將孫杰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孫杰來到屋外,看著門簾,深吸了一口氣。
“老孫啊老孫,我只想和你好好做生意,你竟然想當我丈人爸,你可真行啊!”
暗道一聲,掀起了門簾。
目不斜視,走到了孫初文旁邊,坐下。
孫初文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身子往孫杰那邊側了側,笑眯眯的問道:“昨夜,睡的可安穩?!昨夜,春宵苦短否?!”
“昨夜醉酒,倒是忘了!”孫杰有些尷尬的回道。
孫初文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笑道:“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正所謂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
有道是,重點檀唇胭脂膩,匆匆挽個拋家髻。”
不愧是孫丕揚的孫子,詩詞諺語隨口就來,句句不離昨夜之事。
“此事,我自會負責。不過,有一點我不敢苟同!”孫杰更了正神色,看向孫初文。
“哦?!什麼事啊?!”孫初文笑問道。
孫杰壓低聲音,往旁邊湊了湊,說道:“你這不是把你閨女往火堆裡推嗎?你就不尊重你閨女的想法?”
“嗐,你這是多慮了!”孫初文放下手中的茶壺,說道:“不瞞你說,打見你第一面起,我女兒便對你傾心。
正是豆蔻及笄之年,心思漸起。這西安府中,才子郎傑又有幾個?
莫說沒有,即便有,如何比得上你呢?光是身高樣貌這一項,便超過無數人!”
孫杰一米八七的個頭,在這個時代,無異於鶴立雞群。
營養好,加上一直健身,身材勻稱。
小時候雖然幹活,但時間不久,長的白淨。
放在這個時代講,便是唇紅齒白小郎君。
和這個時代的人相比,光身材上,就已經碾壓了,別說手中還有這般財路。
孫初文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孫杰還有一點不明白。
他問道:“我非讀書人,身上沒有功名,只是一介白身,孫先生不應該啊!”
“這有什麼不應該的?白身如何?功名如何?這天下間沒落的功名人還少嗎?
不過功名罷了,有個甚用?這西安府中,別的缺,唯獨不缺秀才和舉人。
若是你在意功名,過了年,去金陵或者京城給你捐個國子監監生,這不當什麼事,無非花點錢罷了!”
第六十九章:昨夜春宵苦短否?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