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大膽,表情很嬌羞,很難想象,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西北生存不易,和惡劣的自然環境對抗,自然養成了果決大膽的性格。
這番大膽,莫說這個時代了,就算是風氣開放的現代,都不常見。
這話把孫杰噎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先生忙碌,不曾見過我,但先生每次來家,我都見過!”孫玲說著,又往孫杰這邊挪動。
孫杰不由自主的往邊上挪動,可剩下的距離不多了,邊上就是床頭了,要是再挪,就沒地坐了。
“先生是一個英雄好漢,我老早就看出來了!”孫玲一臉欽慕的看著孫杰。
酒勁開始上來,腦袋越來越懵。
揉著自己的額頭,孫杰問道:“為何這樣說?為什麼覺得我是英雄好漢呢?”
“就是覺得先生是個英雄好漢,沒有為什麼!”臉上的欽慕更深了,又往孫杰那邊挪動。
孫杰倒是覺得自己今日有些狼狽,竟然被一個女子“逼迫”至此。
“我今天來,是和你商量事的,你倒好,把女兒直接塞給我,我攏共就見過你女兒今天這一面,你這樣做,不厚道啊!”
孫杰仰天長嘆,心裡暗罵。
退無可退,孫杰站了起來,準備換個地方。
誰曾想,酒勁上頭,腳下一空,一個不穩,就往地上摔去。
腦袋前面就是桌子,這要是摔倒了,腦袋不破皮,也要起個大包。
說時遲那時快,孫玲猛然站起,一把薅住孫杰肩膀,硬生生的把他拽了回來。
重新坐在床上的孫杰,呆呆的看著孫玲,恍惚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個奇女子啊!”
孫杰心中感慨不已。
自己一百四十將近一百五十斤的分量,竟然被一個女子拽起?
雖然沒有徹底落下,雖然有夾角存在,分量沒有那麼重,但終究是將自己拽了回去。
剛才就覺得不一般,手上有一把力氣,現在看來,確實不差。
重新坐了回來,孫玲又像剛才那樣,坐在孫杰旁邊,一臉嬌羞,臉色紅暈。
“額,那啥,你練過武?”孫杰問道。
孫玲搖搖頭,“沒練過,我打小力氣大,小時候經常跟著老爹搬貨運糧。那時候我還小,家裡沒有如今富庶,很多事要自己做,我又是家中老大,老爹把我當成男孩養,時間久了,倒也有一把子力氣。
你莫不會嫌棄我吧?聽別人講,男人喜歡小家碧玉、嬌柔溫婉的。”
看向孫杰,臉上滿是擔憂。
“那倒沒有,力氣大是好事啊,很多事情自己就能做,不需要別人,是好事!”孫杰笑著說道。
臉上的擔憂消失,甚至還有些小雀躍。
因一人之言而喜,大抵就是如此。
夜漸漸的深了,外面吹起了北風。
窗戶紙呼呼的響,房間內春宵竹帳。
燭臺躺在桌子上,燈光黯淡。
燭油裡許是加了香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酒,越來越上頭,腦袋越來越沉悶。
之前勞累了那麼久沒好好歇息,加上現在又喝了那麼多的酒,雙重之下,孫杰睏意十足,眼睛睜不開,剛一碰上,便開始做夢。
“先生!”
孫玲看向孫杰,聲音大了幾分。
孫杰已經恍惚了,只聽見有人叫自己,不知道在說什麼。
“嗯?!”
胡亂的應承了一句,眼睛半睜。
“我稀罕你!”
孫玲湊到了孫杰面前,距離孫杰額頭只有一指距離。
雖是渾身酒氣,卻越看越歡喜。
情意正濃,孫玲眉眼上翹,“孫先生,我想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酒勁再次發作,孫杰徹底醉了,糊里糊塗聽不清孫玲在說什麼,只是隨口應付:“嗯,你說的對,我會這樣做的!”
含糊其辭,說了個大概。
夢入藍橋,幾點疏星映朱戶。
孫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
孫玲挑了挑燭芯,罩上燈罩,靜靜坐在床邊。
夜色盡在無言中,孫玲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孫杰那張眉頭緊蹙的臉。
夜色將盡,孫杰胃中翻滾。
孫玲攙扶著孫杰起來,將痰盂置於床邊,服侍著孫杰吐了汙穢,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