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看得出,這位花海宗的宗主那目光中的殷切與期待。
她對外,表現出對方寸的痛恨。
可她的心中,始終在等著那個人,來找她。
雲昊的心思瞬間百轉千回,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方叔自覺對不住花宗主,他想親自來一趟,卻又擔心引起花宗主的反感,我出發時,方叔面對著我,似有千般話語想要交代,但最終還是哽在了喉間,未曾一言。”
花清月的神色微動,然後冷哼一聲,道:“他的面子,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年我不過一時賭氣,他卻真的置我不顧,這麼久都過去了,他若心中有我,為何一次都不來看我?他方寸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難道會怕那一塊立在花海宗入口處的石碑?
果然,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一直都沒有變,他驕傲!他固執!他不可理喻!”
雲昊啥也不說,這種話他沒法接。
花清月抱怨了一句,然後又將情緒隱藏,恢復了那種冰冷淡漠的神態,道:“此次本宗主可以饒你擅闖花海宗之過錯,但你得幫本宗主,傳一句話給方寸。
三個月內,他若再不來花海宗,他就永遠別來了!
另外,這件事,除了本宗主,你,還有方寸,我不允許有第四個人知道!”
雲昊連忙點頭,道:“花宗主請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句話轉告給方叔的,也請花宗主對方叔有信心,他為了花宗主您與無悔姑娘,一定會放下一切,前來找你們團聚。”
花清月盯著雲昊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厲,道:“無悔是我的弟子,跟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一點,本宗主希望你不要自作聰明!”
雲昊拱手稱是。
接著,雲昊話鋒一轉,道:“花宗主是否可以說說那件事了?”
花清月不平不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道:“太上長老生平,只收過一位親傳弟子,我喊那人一聲師姐,不過師姐命苦,一生顛沛,好不容易找到心中所愛,卻不曾想修行出了岔子,因此丟了性命。
太上長老因此而悲傷,至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師姐生前,一直在堅持著培育七色雪蓮,可惜的是,她在閉上眼睛之前,依舊還沒有成功。
師姐生於中元節那天,其殞命之日也是中元節。
故此,太上長老親自出手,花了許多時間,這才終於培育出七色雪蓮。
想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師姐情繫一生的男子,才每年都能從太上長老手裡,討要到一株七色雪蓮,去祭奠師姐。”
“那人,究竟是誰?”
花清月道:“聽風堡的堡主,風無痕。”
雲昊目光一閃,將這段資訊記住。
花清月繼續說道:“聽風堡,位列八百旁門之一,他們的堡主風無痕,踏入歸真境已有些年月,在宗門界,風無痕的評價極高,此人樂善好施,品性端正,乃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
如果你要說風無痕是魔修,我是不相信的,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你想對風無痕動手,我勸你最好先回去,請示請示你們羅浮宗高層的意見如何。
當然,我基本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便羅浮宗的高層支援你,但首先,也得讓你拿出足夠的證據,否則,你們亂來,勢必會引起極大的麻煩。
以聽風堡的名聲,還有風無痕結交的人脈,羅浮宗若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動手,說不定,會引起宗門界許多勢力,趁此機會,對你們羅浮宗發起討伐!
畢竟,宗門界的利益構成,極為複雜,比如,與你們羅浮宗接壤,關係又一直不太好的九陽宗,若被他們抓住了羅浮宗的小辮子,他們一定會藉著這個機會,掛著正義的旗號,向羅浮宗發難。
除了九陽宗,還有一些宗門,也很樂意趁此良機,上來啃一啃羅浮宗這塊肉。”
身為花海宗的一宗之主,花清月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從上層角度,為雲昊講清楚了弊端。
雲昊拱了拱手,道:“多謝花宗主指點,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花清月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可以走了,記住,不可再擅入花海宗了。”
剛打發走雲昊。
花無悔就匆匆忙忙,來了花清月的面前。
她欲言又止。
花清月輕嘆了一口氣,一手輕輕從花無悔的頭上撫過,道:“傻孩子,你此次之所以輸給羅浮宗雲昊,並非是因為你的實力不如他,而是此人非常聰明,先是利用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