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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湛宮

一定會回來的……它還沒殺死我呢……我要殺了它。”

雲真人嘆息一聲,就此離去。

……

“湛宮……”

林守溪輕喚劍鳴,半出鞘的劍身泛起銀亮的光澤,他不由想起慕師靖持劍而立的場景,彷彿風雨是靜的,她與劍才是快到極致的閃光。

哪怕此刻回想,他的心跳依舊會微微加速。

慕師靖的劍怎麼會在巫家的劍閣?難道她也在巫家麼?還是說,她已經死了,這柄劍是遺物?

不,好像不太對……

林守溪覺得自己想錯了什麼。

他盯著那柄劍,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他伸出手想去觸碰它。

劍輕顫,似曼聲長吟。

正當林守溪要觸碰到劍柄之時,一股濃烈的殺意在他背後陡然升騰,刺得他脊骨生疼!

“你能碰這把劍?”

耳後有妖異的聲音傳來。

那是孫副院的聲音。

他不知何時進的屋子,也不知何時立在了他的身後,林守溪回過頭時,直接與那對泛著白光的眼睛對視上了。

“孫副院。”

林守溪壓下了短暫的慌亂。

“你能碰這把劍?”孫副院又問了一遍,他明明身材小若侏儒,聲音卻是洪亮,滿屋的劍隨著他的聲音一同震顫。

“這把劍……有什麼特別的來歷麼?”林守溪茫然地問。

孫副院盯著他,他沒有回答林守溪的問題,只是冷冰冰道:“把它拿起來。”

林守溪感到了一絲緊張,他知道,孫副院此刻的雙手雖垂在身側,殺意確實瞄準了他的咽喉、心臟等要害,彷彿只要他的回答稍有問題,就會被瞬間殺死。

林守溪在孫副院的注視下,將手緩緩伸向了那把劍。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血液的流動也加速著,林守溪的眸光依舊平靜,但他知道,這種平靜是虛假的,劊子手刀刃的寒光已照上了頸後的毛髮,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自己生死的感覺。

白瞳黑凰的劍經悄無聲息地在體內流轉,他一邊冷靜地去觸碰那柄劍,一邊做好了搏命的打算。

林守溪碰到了劍柄。

嗡——

長劍忽鳴,聲若清磐。

林守溪的手才一觸碰到劍柄便被一道無形劍氣震開。

這柄長劍似在抗拒他。

“你在演戲?”孫副院聽著劍鳴,瞳光更厲。

“沒有。”林守溪說。

“再來!”孫副院喝道。

林守溪又試了試,依舊被震開了。

他忽然明白了,他沒有演戲,是這柄劍在演戲!

孫副院沒來之前,這柄湛宮並不抗拒他,但孫副院出現後,湛宮卻推開了他,彷彿它知道,只要林守溪拿起了這把劍,就會被立刻殺掉。

它是在保護自己。

“你也碰不了這把劍?”孫副院問。

“它不讓我觸碰。”

“這不是你的劍麼?”孫副院眯起了眼睛。

“不是。”

孫副院取出了一顆真言石,遞給林守溪,“握著它,再回答一遍……這是你的劍嗎?”

“這不是我的劍。”

林守溪指著那柄劍,理直氣壯地回答,“這柄劍的形制一看就是女子所用,怎麼可能是我的?”

真言石沒有任何動靜。

“女子所用?”

孫副院又盯了那柄劍一會兒,這個侏儒老者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他身上的殺氣消散了大半。

林守溪又看了湛宮一眼。

剛剛的對話雖然簡單,但他從中猜到了一些事。

這是慕師靖的劍,但巫家一直在追查它主人的下落,難道是慕師靖曾經殺死過巫家重要的人物,但她人不見了,只留下了兇器?

不對,以慕師靖這樣的人,怎麼會在殺人後留下劍?

林守溪覺得這中間有蹊蹺。

“這柄劍誰也碰不了嗎?”他問。

“嗯,自從將這劍從神壇斷崖下找到後,它就不讓任何人觸碰。”孫副院沉聲道。

“真是柄有靈性的劍。”林守溪感慨。

孫副院點了點頭,“好了,暫時沒事了,此處劍意太重,傷肌噬骨,你挑完劍就趕緊離開吧。”

孫副院後退了一步,腳落地的時候,他整個人也順勢消失不見。

林守溪輕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