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雖是聖賢,但先生的手段可一點都不像那種普度世人的聖賢啊。”
張曼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想到秦羽的時候,那臉上的笑意就很快變成了敬佩和感嘆。
誰能想到秦羽之前的手段會來的那麼狠辣呢?
誰敢想象,秦羽在整治他治下的那些世家的時候,所作所為算起來竟然還要比他們這些黃巾軍來的更殘暴的多。
而且那些事情在他們太平道起義之前就已經做完了。
如果要在這大漢疆域內挑選一個地方的地主豪強最少。
那絕對是現如今的棘陽縣了。
那邊的地主豪強幾乎被秦羽殺了個精光。
而且偏生用的還都是合法的說辭。
要麼就是欺壓百姓,要麼就是隱匿稅收。
反正種種刑罰,只羅列出那些死罪的。
這些世家肯定都已經做了不少。
誰敢說自己身上就乾淨的?
這些都暫且放到一旁。
其實最讓張曼成心中佩服的還要數秦羽後來用那個所謂的經濟手段一下子將棘陽城內的世家全都擼了個乾乾淨淨的事情。
光是殺人。
張曼成不佩服。
那種事情他們黃巾軍也能做。
而且做的興許還能比秦羽做的更殘暴,殺的更乾脆。
但秦羽的這種經濟手段,便是他們黃巾軍根本不可能做的了的了。
秦羽幾個顛倒,就將棘陽城裡的地皮和人工費用漲了起來。
用鉅額的利潤將那些世家豪強全都吸引過來。
將他們牢牢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從他們的身上不斷吸血。
吸的他們自己都感覺到疼了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想要違反秦羽之前定下來的政令。
然後一波百倍罰款。
嘶……
那收回來的可都是大批大批的真金白銀。
若是有人反抗就更好了。
直接將他們家族內的所有東西全都收繳一空。
而就算做了這種事情。
棘陽縣竟然還真的穩住了情況。
沒有了地主豪強鎮著場子,沒有他們協調那些鄉里關係。
棘陽縣現如今也好好的維持了下去。
對於很多人來說。
看到棘陽城的那個樣子,心中對於世家的存在就好像沒有多大感覺了。
似乎不要他們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一樣。
可這種事情完全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只有現如今的張曼成才知道。
他在之前徹底得罪了那些世家大族之後。
現如今面對的是一個多大的爛攤子。
為了維持現如今宛城之中的這個局面。
張曼成已經完全可以說是用上了他的洪荒之力。
只可惜。
就算是這樣。
他也才不過堪堪維持住宛城目前的情況而已。
想要達到棘陽城中的那種情況。
張曼成自認是絕不可能了。
他都想不到秦羽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難不成棘陽縣的老百姓就那麼好管?
林林總總,這些事情讓張曼成對於秦羽的佩服是早就已經深深的刻進骨子裡了。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
張曼成對於現如今秦羽的感情其實是很複雜的。
他對於秦羽是真心的佩服。
但另外一方面。
潁川黃巾的失敗,在張曼成看來,極大程度上是被歸結在了秦羽的身上。
“先生啊,你怎麼就能這麼強呢?”
“你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和神妙的計謀,為何不去推翻這個該死的朝廷呢?”
“你明明也是在意我們這些窮苦百姓的,可為什麼……”
張曼成不懂。
儘管張角曾經給他留下了兩條路去走。
而且現如今的現實已經在推動著他走向那條自己之前並不想要去走的路。
但張曼成的心中始終都是想要去走第一條路的。
他無比渴望潁川的黃巾軍能夠獲勝。
無比渴望波才能夠率領十幾萬大軍橫掃皇甫嵩和朱儁。
然後他便揮師北上,與波才一道,攻破那拱衛京師的兩道防線。
最終進逼洛陽,殺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