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人雖然是看不真切。
但之前呂布率領的飛虎和保安兩軍與那五千黃巾亂黨作戰的場面卻是被張昭隱約看在眼裡。
看著呂布率領的僅僅三百飛虎軍幾次衝殺側翼戰場。
看著鐵柱率領的三百保安軍加上四百棘陽守軍,竟然能在五千黃巾亂黨的進攻下猶如磐石一般,巍然不動。
張昭就知道,這場戰鬥,已然沒有了半點懸念。
之前他在心中還曾懷疑秦羽所說那呂布的實力。
現如今看起來。
果然是他小看了呂布,也小看了秦羽麾下所擁有的實力。
張昭現在再也沒有懷疑秦羽之前說的話。
他現在也在思考。
如果自己站在逢紀的位置上,到底會給秦羽出什麼樣的計策?
思忖了半天之後。
張昭扯了扯嘴角,輕嘆了一聲。
這還需要他出什麼計策?
在他看來。
秦羽麾下有黃忠,呂布這樣的猛士。
有飛虎,保安,飛魚這實力無比強橫的三軍。
僅僅只是面對五千黃巾亂黨而已。
那還需要什麼計策?
直接帶著人衝上去就行了。
之前僅僅只有一個呂布帶著保安和飛虎兩軍就已經差點將那五千黃巾軍殺到沒有自信。
要是讓黃忠也帶著飛魚軍從另外一側衝上去。
恐怕三路合力,那些黃巾亂黨直接就要潰敗了。
秦羽聽到身邊張昭的嘆息,他好奇問道:“子布何故嘆息?”
“可是因為看到此戰死傷太過的緣故?”
張昭搖頭笑道:“先生多慮了,我非是那般迂腐之人。”
“只是有一件事我想詢問先生。”
秦羽道:“何事?”
張昭道:“我只是想要詢問先生對這天下到底有何種看法?”
秦羽意外的看向張昭。
他確實沒有想到張昭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面對這個日後東吳的託孤大臣,秦羽心念急轉。
如果說他不想要讓張昭也留在自己身邊,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在他想要好好組織言辭,想辦法留下張昭的時候。
他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這又是何必?
難道為了留下一個在歷史上留名的名士,我就要根據他的性格來換一套說辭?
整個三國時期無數猛將英豪。
難不成我日後要見一個人就換一種說法?
那我成什麼了?
我做的事情,我為人處世的方式肯定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必有厭惡我這樣性子的人。
既然本身就不可能將所有人才都聚攏到自己麾下。
既然自己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改變在別人眼中的樣子。
那我又何須要勉強自己去做什麼改變?
我只需要用我最根本的想法和念頭去做事就好了。
能選擇跟我的,那自然最好。
若是看我不爽的,大家還是儘早好聚好散,這樣也是不錯。
一念至此,秦羽就像是徹底放下了心中的一個包袱。
他整個人都像是一下子輕鬆了下來。
“天下嗎?這可真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概念啊。”
秦羽笑著看著身邊的張昭。
張昭自然是察覺到了秦羽在這個瞬間的變化。
他感覺到了秦羽的不同。
以前的秦羽不管如何,在張昭眼中都始終有一種讓他覺得不太自然的感覺。
就像是他的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十分古怪的偽裝。
讓人無法感受的到他內心之中的真誠。
可現在。
秦羽身上的偽裝像是直接煙消雲散。
他整個人也因此變的以肉眼可見的輕鬆下來。
雖然站立著的身形還是依舊那麼挺拔,但張昭莫名的從秦羽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古怪的懶散。
秦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張昭眼中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也不在乎那些,只是順著自己的念頭問道:“子布,那你對這天下是什麼樣的看法呢?”
張昭面色不變,神色自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秦羽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對不對,我想問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