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他的目光又落在那一直不曾言語的秦羽身上。
只覺得秦羽有一種很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感覺。
他忍不住讓人就會心生好感,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實在是古怪至極。
楊彪沒有多想。
回過神來之後,他便扭頭回府。
他雖身為九卿之一。
只是此次聖人現世之事已然不是其力所能及。
朝堂之上自有他父親楊賜出面。
他能做的就只有緊隨在父親身後罷了。
“南陽逢氏!”
楊彪行了一段之後,這才猛然想起。
“興許那逢元圖會知道一些關於聖人之事?”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楊彪便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我這是怎麼了?竟方寸大亂到如此地步了嗎?料想那聖人此時已在洛陽,不日就要面聖,逢元圖此人多半也不知聖人之事,否則當會與我提及。”
“看來這所謂的南陽出聖人,興許還真是那何進與太平道之間所做的勾結。”
楊彪身子只是微微一頓,終究沒有扭頭回去。
只是他的腳步卻更快了幾分。
等到楊彪走後,逢紀這便將楊彪的事情告知給了秦羽。
南陽郡本就距離洛陽不遠。
逢氏又是世家大族。
對於洛陽的訊息,自然是沒有多少滯後。
在加上之前他們就已經知曉秦羽必定要前往洛陽。
逢紀在那個時候就開始收集資訊。
此時說起楊彪與楊賜的事情,那自然是了熟於胸,娓娓道來。
秦羽經過逢紀的講解之後,這才終於搞清楚了楊彪背後的關係。
他的知識點基本上全都覆蓋在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後的歷史上。
對於黃巾起義之前的事情,他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經過逢紀細細講解之後,秦羽才終於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這位衛尉父親,當朝三公之一的太尉楊賜,他的身體很不好?”
逢紀點頭道:“料想應當如此。”
秦羽點頭:“難怪之前我見那衛尉此人心緒不寧。”
逢紀遂即進言道:“先生,我有一策,請先生指教。”
秦羽應了一聲,隨後逢紀便說了起來:“我觀那楊文先乃是個忠孝之人,他面有疑慮,神色遊移不定,我料想乃是其父楊公身體抱恙,不如,先生拿出一桶井水,送於楊公,若稍解楊公病症,則萬事定矣。”
楊彪回府之後,依舊是滿心愁思。
他想不明白何進為何要與那些太平道的眾人勾結。
身為皇親國戚的他,最是不可能做出這般事情的人。
可若非如此,便無法解釋那神水之說。
而此時等他回來之後,父親楊賜也還是將自己鎖在書房之中。
顯然他對此事也沒有什麼頭緒。
沒過多久。
門下有一人匆匆而來,手中提著一隻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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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彪見狀大感疑惑,等到聽完那門下通傳之後,他眉頭高皺。
“那送水之人自稱南陽逢紀?”
門下應了一聲。
片刻之後,楊彪吩咐道:“將此物放下,你且退下吧。”
看著面前這個上有木蓋,嚴絲合縫的水桶,楊彪只覺懊悔。
“竟然真的是他們!”
楊彪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秦羽和呂布的身影。
不過片刻之後,他便將秦羽和呂布兩人排除在外。
“這逢紀所謂的擁有神異之水,便是之前何進進獻給陛下的神水吧?”
“只是不知道那位聖人此時所在何處。”
“能有秦羽與那呂布等人相隨,料想這所謂聖人當有不凡之處。”
楊彪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水桶之上。
他心思湧動。
半晌之後,才喚了一聲:“來人!”
不多時。
便有府中楊彪的一位心腹趕來。
“你可聽聞過近日所傳言之神水?”
那心腹跟隨楊彪日久,看著面前那碗清水,又看了眼一旁的水桶,便已明白過來。
“主君,這便是那神水不成?”
楊彪點頭道:“正是。”
“此水乃是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