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健馬再承受不住這股重壓,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
揚起的馬蹄捲起了滾滾黃土,旋即消失在忽然颳起的烈風中。
過了正午,已然偏西的日頭正是最曬的時候。
但此時那本應該灑向地面的滾滾熱浪卻被這股悄然出現的烈風,猶如刮骨鋼刀一般,刮的乾乾淨淨。
“你是何人!”黃忠沒有理會呂布的說辭,他再次問道。
烈風從他背後狂湧而來,被他手中提著的環首刀切出了一片“嗚咽”之聲。
呂布隨意的將手中方天畫戟落向身邊。
“嘭!”
那畫戟末端的尖錐落在土地上,竟像是落在青石上一般,發出一聲脆響。
大地的反震猶如一道波浪,沿著戟身飛快上行,最終在那雪亮的雙月牙刃上化作一道持久不衰的嗡鳴。
“吾乃幷州五原,呂布是也,兄是何人?”
呂布看著黃忠,這世上能被他認可的人不多。
面前的黃忠絕對算的上是其中一個。
雖還未曾動手,呂布便已知道,面前之人,絕對是一個勁敵。
但他此行,並非是為了殺人,而是循著之前那一道沖天紫氣而來。
他不曾與黃忠一般,收斂氣息。
他之氣息,猶如游龍,升於九天之上,常人根本無法觀感。
收斂不收斂,那又如何?
世間不過都是些庸碌之輩。
未曾想,他這般心緒,這般狂傲,卻在自己遠行千里而來的終所,遇到了一個與他一般無二的強者。
並被那強者當成了赤裸的敵意。
不過,那又如何?
呂布並不在意。
這天下,沒有什麼能比的上武學更讓他痴迷的了。
他自從出師之後,茫然四顧,才發現,這偌大幷州,竟已沒人有資格在自己面前走過幾招。
現如今遇到了黃忠這樣的猛士,他心中如何不喜?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武人之喜,自然是要打過再說。
呂布的戰意非但沒有因為黃忠出現而收斂,反倒是變的越發張揚。
呂布此舉,黃忠自然是看在眼裡。
他深知此戰難免,便只想速戰速決。
“此戰我須全力,務必不能讓這生性張揚之人擾了先生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