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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拼殺

日軍並不想和我們拼刺刀,他們開始後撤,然後在一個有效的距離裡,半蹲著開始向我們射擊。

黃文烈甩出去一個手雷,藉著炸起來的煙霧衝上去,我們也都有樣學樣,先甩出手雷再衝進硝煙中。

身邊不斷的有倒下的同袍,我們開槍還擊,加速衝過去,刺刀子彈什麼能用就用什麼,倒下一批再上一批。

黃文烈滿臉的血汙,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還是日軍的血,他現在丟棄了他的步槍,正舉著他的毛瑟二十響在煙霧裡不停的打著連發,從他身邊衝過去的同袍們很快和日軍展開了近身肉搏。

刺刀刺入皮肉的聲音,身體互相撞擊的聲音,臨死之前的慘叫的聲音,幾百米的江灘上,現在是活脫脫的人間修羅場。

我被一個日軍撞翻在地,我都來不及反應,那傢伙已經一腳踩在我胸口上,凶神惡煞一般舉起步槍刺刀猛然刺下。

我以為自己這回算是死定了,但是更加凶神惡煞的段彪從後面衝上來,單臂卡住那個日軍的脖子用力一擰,我清晰的聽到那個日軍脖子咔喇斷裂的聲音,他幾乎一聲沒吭就軟倒在了我身上。

我費力的掀開他,段彪喘著粗氣:“安子,你槍法還湊合,幹這個可真是不行!老子救你兩回了啊!”

我舉槍砰的一聲射倒了一個準備偷襲段彪的日軍,笑著說:“還你一回!”

一個多小時的拼殺,我們幹掉了日軍三分之二還多,剩餘的十幾個抵擋不住,朝著江邊退了下去,在江灘上依靠散兵坑再重新組織進攻。

日軍的戰術可以說既老套又實用,緩兵之計被他們從東北用到了西南,最可恨之處是,這麼呆板不變的戰術也能屢試不爽!

我們有準備了,他們不打,又是斡旋又是和談的,等你覺得他們可能真的不再進攻了,這些王八蛋又會忽然的衝出來直接吃掉你!

就像今天,我們都以為日軍已經是準備和我們隔江對峙,沒想到他們又一次的故技重施。趁著我們鬆懈,突然的強行渡江,他們甚至已經搶下了攤頭陣地,若不是湍急的怒江延緩了他們的後續增援,結果怎樣也真是難說。

經過三天兩夜的反覆拉鋸衝鋒,攻過怒江的日軍基本被消滅在江灘上,而忽然上漲的怒江水,也讓有心增援的日軍後續部隊,徹底放棄了這次進攻。

事實上,在這次進攻未果之後,日軍再也沒有發起過像樣的進攻。他們開始強徵西岸的老百姓給他們修築工事,於是在一段時間裡,我們每天都能看到摩雲嶺上,比日軍還要多的中國老百姓繁忙的身影若隱若現。

“媽拉個巴子,鬼子這是要修長城嗎,怎麼抓來了這麼多老百姓……”段彪恨恨地望著對岸。

“飛機偵查說,日軍在修建的碉堡……話說也真是啊,修什麼碉堡能用這麼多人……”我在心裡畫著問。

日軍的示弱,表現在了他們戰略行動上,他們的主力開始有意無意的收縮到了大城市。日本人比我們更熱衷於中國的兵法,什麼增灶減灶用的爛熟,一些看似旌旗招展的縣城村鎮,實際上都沒有多少日軍駐守,更多都是戰意模糊的偽軍在擔當主力,虛張聲勢的空城計在日佔區並不少見。

日本人一心效仿滿清,試圖一鼓作氣佔領中國,殊不知他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滿清所以能夠成功侵佔了中國兩百多年,主要是因為那時候是冷兵器時代,對於的消耗和現在相比不可同日而語。而日本又不是一個能源大國,一旦被拖入曠日持久的戰爭中去,捉襟見肘日漸式微就在所難免。

現在的怒江兩岸,除了偶爾的冷槍冷炮,基本上已經陷入了僵持對峙的局面。

因為“帶兵有方又身先士卒而屢破倭寇”,黃文烈如今的聲望與日俱增,深得上峰器重,連帶著當日極力舉薦他的汪庭嶽都沾了光。

汪庭嶽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出現在了臨勐,他現在的身份是軍部下派的少將督導專員,對前線部隊有權進行干預指導。

對於黃文烈來說,汪庭嶽對他有著知遇之恩,是在他最為不堪的時候,拉了他一把的那個人。所以在汪庭嶽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時,他幾乎是小跑著迎了上去,這種和阿諛奉承只差一步的行為,可是從未在黃文烈的人生中出現過。

“汪專員,文烈幸不辱命,沒有給汪專員丟臉!”黃文烈一臉的堅毅敬著禮。

汪庭嶽笑著:“很好,很好啊,現在那些準備看你笑話的人,都已經開始為你拍巴掌了。”

“勢利小人,不值一提。汪專員到我的指揮所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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