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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雲渡 下

日軍掩人耳目,攜帶的重武器並不多,只有一挺九二重機槍,其他多是步槍,還是他們很少使用的中正步槍,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大大降低了他們的進攻能力。

守橋的工兵總隊計程車兵,在橋頭老早就堆砌了沙袋,架設了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這種依靠水冷的槍械只要有水有彈藥,根本不必擔心會有卡頓的情況,它可以一直打到機槍手陣亡才能停下來。

即便如此,日軍的單兵作戰能力,確實高出我們一籌。就只有這一個小隊的日軍,還是在失去了地利的情況下,依然和我們二百多守軍打成了膠著狀態。要是他們能在短時間上來後續增援,我想青雲渡一定是守不住的。

趴在橋面上的重機槍手,把幾具屍體當成了掩體,噠噠噠槍口噴著火舌持續不斷向我們射擊著。五十幾個日軍兵分兩路,大部分都是和守橋的我們交火,分出十幾個還要回擊身後中國潰兵的侵擾。

跟著我一起來的王四寶躲在另一側的掩體裡,時不時的打著單發射擊。我衝他喊著:“王四寶,你給我滾過來!”

王四寶一臉茫然:“啊……”

我也發現了自己的語句有問題,就又解釋了一遍:“滾著過來,不是罵你。”

王四寶:“連長,你等一會兒,我這就滾過去。”

然後這傢伙砰砰開了幾槍,側身連續翻滾著,從橋的另一側連滾帶爬的到了我這一側,日軍的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腦瓜皮飛了過去。

王四寶一邊呼哧呼哧喘著氣,一邊給自己的步槍上著彈,說道:“連長,鬼子的機槍手躲的太嚴實了,就能看見一個鋼盔頂,我剛才打了幾槍,根本打不著他。”

我已經觀察很久了,日軍的重機槍手確實隱蔽的很好,這在普通槍支的射界裡很難命中他,可是對於狙擊步槍來說,難度就沒那麼大了。

我對王四寶說:“知道叫你過來幹嘛嗎?”

王四寶搖頭:“不知道。”

我給步槍壓上一個彈匣,說:“鬼子盯住我了,我被他們壓得沒法瞄準,所以叫你過來掩護我,我好有機會收拾掉那個機槍手。”

“噢,明白。”王四寶忙不迭的點頭,端著槍就要衝出去。

我一把拉他回來:“等會兒!我數到三你再衝,衝出去立刻開槍,然後就什麼也不要管,就地臥倒,懂了嗎?”

王四寶:“我懂,連長你開始數吧。”

我:“一二,三!”

王四寶大叫著閃出掩體,砰的開了一槍,然後立刻趴在地上。趁著日軍火力被王四寶吸引了過去,我迅速的閃出身子,舉槍,瞄準,間不容髮之際扣動扳機,砰!一槍打碎了瞄準鏡裡的那個頭盔頂——那是日軍重機槍手的腦袋。

日軍的重火力被打掉,我們的壓力頓時減輕,馬克沁輕機槍步槍一齊開火,子彈像下雨一樣傾瀉過去,壓得日軍再也組織不起來像樣的反擊。

等到我們的增援趕到時,結果就已經定了。五十幾個日軍意欲重演他們屢試不爽的偽裝偷襲戰術,想要趁亂拿下青雲渡,再就地取材用他們繳獲的武器守住橋頭。

只要能夠堅守住個把時辰,等到他們的主力增援趕過來,真正的控制住了青雲渡,那對於對整個西南防線來說,將是極大的威脅。

因為有潰軍堵住了日軍的後路,我們沒有讓一個日軍逃脫,這一場戰鬥,我們獲得了全殲敵人的勝利。

橋上除了遍佈的日軍屍體,也有很多老百姓的屍體,我默默的看著這些只差一步就能回家了的同胞,心內滿是愧疚。

他們是死於我們的疏於防範,如果我們能把過橋者的甄別身份做過更細緻一些,他們本是可以避免這樣的災禍,活著回到東岸的。

工兵總隊的一位軍官,特意問了我們的番名字,說是要為我們向上峰請功。我去他的請功,我們殲滅了一個小隊的日軍,可是我們付出了一倍於日軍的戰損,這還不包括那些沒了編制的潰兵和無辜的老百姓。

因為這次險些遭到日軍成功偷襲,上峰很快調派來了一個加強連的軍隊,對青雲渡過橋的軍民嚴加甄別盤查。

我帶來的一個排,回到見龍灣的時候,就剩半個排的人,其餘的人都在青雲渡力戰殉國。

駐守摩雲嶺的特務營和日軍的激戰,已經了白熱化階段,他們甚至一度逼迫日軍向後撤退了幾百米,最近的這次進攻,日軍動用了他們的重炮火力,對摩雲嶺守軍展開了狂轟濫炸。

又一次的入夜,摩雲嶺陣地上的爆炸聲依然此起彼伏,一五零加農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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