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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負傷

當年讀書的時候,我曾臆想過自己上陣殺敵的橋段,我甚至設計好了口,什麼誓與陣地共存亡,誓與倭寇抗爭到底之類的,準備著真有那一天來臨時,我要振臂高呼喊出這些口,既昇華了自己的情操又能提振我軍士氣。

可是事實證明,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存在著一些完全不同的東西。尤其是此時此刻,這些打好了草稿的口,就只適合扔進垃圾堆裡,因為我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搶奪日軍的補給車,我們現在只想著誓與食物共存亡。

就算只有六七個士兵,日軍的防禦也做的極其頑強,他們有一挺輕機槍,機槍手躲在車地下,不停地掃射著。加上其他日軍的配合,一時半會兒,我們還真不可能在這樣的常規打法中結束戰鬥。

我有些著急,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在他們的援軍到來以後,我們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事實上十幾分鍾後就印證了我的擔心。

“別和他們耗著了,衝下去!”

在和段彪簡單商量了之後,我們全體跳出了掩體,藉著地勢向日軍攻擊著。

幾個日軍連續的扔過來幾個手雷,手雷在我們中間爆炸,一個士兵在我身邊倒下。我們的衝到公路上,集中火力打掉了日軍的機槍手,在又失去了幾個同袍後,我們終於憑藉火力優勢殺死了最後頑抗的日軍。

“快快,上車看看,把吃的都搬下來。”我大聲的吩咐著。

段彪第一個翻上了車廂,沒一會兒,就聽見他急促的歡呼著:“快上來人,趕緊搬吃的了!”

丘八們聽說有吃的,一窩蜂爬上了車廂,沒過一會兒,兩袋子大米,還有一些罐頭和蔬菜就被搬了下來。丘八們歡呼著,因為對於餓了快兩天的我們來說,這簡直是讓人流口水的山珍海味。

但是我們高興的還是太早了,都沒等我們把大米扛上肩頭,日軍的增援就已經趕到了。三輛卡車滿載著最少兩個步兵整編小隊,他們幾乎是跳下汽車立刻就開始進攻狀態,絕沒有一絲停頓。

日軍甚至拉來了一門九二步炮,這種炮因為,機動能力強,一直以來都是非常讓我軍頭疼的武器。

現在這門炮頂在了我們正要後撤的路上,封死了我們的退路。在日軍炮手的怪叫呼喊聲中,炮彈呼嘯著在我們之中炸開了花。

我們的武器只有一些衝鋒槍和繳獲來的三八式步槍,重武器早就已經因為彈藥用盡被我們銷燬。現在面對日軍這樣超強的火力進攻,我們這一群搶糧食的山大王能做的,就只剩下了逃跑了。

槍炮聲中,我們中間不斷的有人中彈跌倒,我大喊著:“扔下糧食!全力逃命!”

不捨得放下大米袋子計程車兵稍微猶豫間,已經被日軍一槍洞穿了胸口,鮮血瞬間噴湧染紅了米袋子。

一群食物丟棄性命的人,在槍林彈雨中奔跑著,間歇間炮彈也能準確地找到我們的頭上,血肉橫飛下的狼奔豕突讓這我們的隊伍看起來混亂不堪。

日軍大概是看出了我是這個隊伍的長官,幾支槍幾乎是追著我打,在被重點照顧下,我在一個拐角處終於被擊中摔倒。段彪在我身側,沒有半點猶豫的一把撈起了我,拖拽著跑。

我忍著痛:“老段,放下我,你們跑吧。”

段彪怒罵著:“別他孃的廢話!把嘴給老子閉上!”

“王四寶!幫忙!”段彪喊著剛剛要跑過我們的王四寶,兩個人架著我狂奔著,我的腳幾乎就是在地上拖行著。

這是慘敗,無可挽回的慘敗,在過江後的第三十天,我們這一百人幾乎斷送殆盡。

我們僥倖脫逃的十幾個人,趁著夜色再一次逃進了林子,這是我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藏身地。日軍沒有再追進林子,也許他們覺得這十幾個殘兵犯不上這麼冒險,他們等在林子外面,等著天亮再發起進攻。

在確定了日軍沒有尾隨進來,我們才停住了腳步,因為一路的奔跑,加重了槍傷,我胸前浸透著大片的血跡。

“傷到哪了?”段彪問我。

我指了指胸口右側一個三八槍的創口,因為子彈稍稍偏離了我的心臟要害,我才得以能支撐到現在。

段彪看了看傷口,拿出急救包給我包紮傷口:“從來不受傷的傢伙,傷一次就是要命的傷!”

他說的沒錯,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地方,我這種需要一次外科手術的槍傷,根本是沒什麼機會活下來。

我望著剩餘的十幾個殘兵,對段彪說:“老段,我撐不了多久了,你帶著他們找機會逃回去吧。上邊要是有心找麻煩,你就說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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