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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甄嬛傳-安陵容 18

兩人爭論不休,聲音漸高。胤禛正為陵容夾菜,亦被其擾,心生不耐。他放下玉箸,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們對話:

“二位賢弟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今日宮宴歡聚,何必為瑣事爭執?”語帶威嚴。

這時,年貴人又生事端,開始抽泣。宜修本就積壓怒火無處發洩,現下更是煩躁不已:

“年貴人,今日喜宴,你為什麼要掃興啊?”

年世蘭咬牙,心中憤懣。她原想設計讓珍妃出醜,不料反助其當上了貴妃。然她所備之詩若再不誦讀,就快忘了。

於是,她哭喪著臉,佯裝柔弱地起身福禮,只是其將門虎女的氣質與這柔弱之態形成鮮明對比,讓人忍俊不禁。

世蘭道:“嬪妾近日潛心思過,醉情詩書,見珍貴妃娘娘霓裳羽衣舞,不禁想起《樓東賦》。”

胤禛洞悉年世蘭意圖,壓根懶得理會,只覺厭煩至極。

世蘭見無人理睬,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念:“君情繾綣,深敘綢繆。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無休。奈何嫉色庸庸,妒氣沖沖。奪我之愛幸,斥我乎幽宮。思舊歡之莫得,夢相著乎朦朧。臣妾每每唸到此處,便深有感觸,不勝感傷。”

胤禛默然無語。梅妃《樓東賦》曾觸動唐玄宗,但為了楊貴妃終未相見;今他連此微末愧疚都無,心中裝的唯有陵容。

陵容看著年世蘭,雖顯尷尬,卻盡是對皇帝真切的深情厚意。阿純不知該如何評價,只是不明白,為何她要寄希望於這樣一個傷害她的男人呢?

陵容輕嘆,卻被胤禛誤以為是有所感觸,頓時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回想自己是否哪兒做得不夠好,傷害了容兒。

想到上次甄嬛之事,他面色一沉,突然下令,位分低於答應者不得參與合宮宴會。在場唯有甄嬛一人是官女子,此言針對誰,不言而喻。皇帝此舉讓甄嬛當場顏面掃地,她心高氣傲,如何能忍受,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敦親王記起年羹堯的囑託,隨口道:“年貴人自王府時就侍奉皇上,望皇上念在她沒有大錯的份上,寬恕年貴人吧。”世蘭明眸含淚,容顏動人,可惜僅陵容一人欣賞。胤禛未應,宴會在這詭異氛圍中落幕。

這日後,太后指使隆科多等人,以珍妃家世不足為由,頻頻上奏,請皇上收回封安氏為貴妃的成命。

隆科多雖曾在陵容生辰宴上遠觀其仙姿,不願助烏雅成壁為虐,但他覺得陵容是否為貴妃於她並無大礙,故不甚在意、敷衍相助。

隆科多身為本朝功臣,且與皇帝沾親帶故,勢力龐大,一時竟令胤禛束手無策。

胤禛怨恨隆科多同年羹堯一樣僭越,又憶起陵容入宮已久,他還未提拔過她母家,很是愧疚。遂與陵容商議,升其父為從三品都轉鹽運使司運使,母為從三品誥命夫人,並賜陵容及其父滿洲正黃旗安佳氏大姓。

陵容聞之,淚眼婆娑,胤禛更為自責,以為陵容傷心自己現在才想起此事。輕拍陵容背哄著,卻聽陵容哽咽道:

“容兒的孃親曾經是蘇州的一位繡娘,當年,我爹還是一個賣香料的小生意人,靠我娘賣繡品,給我爹捐了個芝麻小官,我娘為我爹熬壞了眼睛,人也不似從前漂亮,我爹便娶了好幾房姨太太,我娘雖是正房,可人老色衰,又沒有心機,所以處處吃虧。容兒因著孝道不敢怨父,可我好怕,遇見禛郎前,我每晚都做夢,夢見我變成跟我娘一樣,瞎了眼睛,受人欺凌,生不如死。且容兒父親沒有為官之才,故容兒求皇上,不要給他這麼高的職位。”

胤禛眼眶泛紅,聽著陵容講述自己的家庭遭遇。秀女入宮前須對其家底進行調查,他只知道陵容父親妾室眾多,卻不料她母女竟遭如此對待。原來這就是為什麼她懂事得讓人心疼。

他痛恨安比槐所作所為,更懊悔自己未能早些知曉,為她遮風擋雨,彌補她的創傷。

他緊緊擁住陵容,柔聲道:“容兒,不怕,你有禛郎,我定會護你一世周全。你的心事,儘管傾訴給我。我會接岳母來京,請最好的太醫醫治。你父親既如此待你,便不必再顧及女憑夫貴。朕會封岳母為從一品夫人,你父親原職不變。從今往後,你首先是林氏的女兒,其次才是安比槐的女兒,也不必讓他與你同改為安佳氏姓了。他靠你母親起家,又寵妾滅妻,做個贅婿也不算委屈他。朕再派人驅散他那些小妾,如何?”

陵容撲進胤禛懷中痛哭失聲,抽抽噎噎地道謝。又提及蕭姨娘善待她們母女,請求皇帝厚賞。胤禛忙不迭地答應,對陵容的憐愛之情愈加濃烈。

林秀接到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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