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望。過程我不干預,任你發揮。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讓舞兒找你的。”
“好,那晚輩靜候佳音。”
看著胡越收起書冊走出院落,宇文舞才敢將心中的擔憂道出:“爹爹,右護法任職多年,胡越想要後來居上怕是很難。”
“不錯,所以還得等,等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仇樓錯誤的契機。「紅巾衛」中的隱患可不止他仇樓一人。”
“這契機......豈不是要生內亂?”
宇文舞很清楚張昌生所說的是誰。
“仇樓其心為己不為民,若生變數必有異動,以致人心動亂。屆時只要胡越積累了足夠聲望,豎起救民大旗,稍加誘導即可使之多年積攢的威望一朝崩塌。至於屆時如何處置,那就任那位胡少俠自行決斷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張昌生看著窗外升起的旭日,淡然笑道:“不知,但眼下形勢,估計快了。若是真等不到,待到仇樓和手下的「紅巾衛」為禍一方,無需你我,自有天收。”
“可是真要到那時候,我們萬民教不就......”
“無妨,經此一遭,教義深植人心。即使日後萬民教不復存在,但隨著世事更迭,將來還會有人將它拾起,並付諸於行。或許是你,或許也會是別人,但眼下我可以有能力護這嶺南一地百姓的安泰已經足夠了。為生民立命,有些人讀了一輩子的書,為的也不過這個五個字。”
“往後胡越那邊我繼續觀察,但爹爹,他畢竟是個外人,有些事是不是要有所避諱?先前我只是領他去城外滕家莊走了一趟,您也知道以滕莊主的為人我們自是不會上什麼手段的,可其他人......”
張昌生搖了搖頭,心中早有安排:“不必,教中的混亂他已經看到了,也要讓他看看我們對付那些貪官惡徒的手段,看看我教為民所做的犧牲,更讓他看看如今的這個大同的弊病之根。這位怎麼說也是凌雲閣教出來的,大義是非總是拎得清的。若是他也如常人一般麻木迂腐,那當初滄海前輩的苦心怕是已然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