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忙。”
武易在桌上留下倆銅板,便立刻起身竄進巷道,照面一個擒拿手便將那人壓在了牆上。
“老實交代,哪的人?別讓我帶你到衙門,白鹿城的地牢可不比京城的天牢舒服。”
“衙......衙門?你是誰?”
“你管得著嗎?說不說!”
“說什麼呀我說!我腰上錢袋裡有塊牌子,你看看再說話!”
武易有些驚奇,這人說話底氣這麼足,還真不像是以往那些被他逮到的細作。但他也並未放鬆警惕,從原先一手掐脖一手壓肩的姿勢慢慢換成單肘,空出一手向這人的腰間摸去。
但在手伸進錢袋摸到那塊牌子後,武易臉上的疑惑漸漸成了尬笑,壓人的手肘也鬆了幾分力氣。
一塊雕刻方勝紋的木牌不算什麼,但是一旦這塊木牌上還嵌上了玉石雕琢的數字時,那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這樣的名剌在大同朝,是僅有南北商行的執事獨一份兒的。
“這......這個,晚輩武易失禮了。”
武易鬆開手,連忙退了幾步後躬身行禮。
“算你小子還算有點眼力見!”
武易難得收起平日裡的散漫隨意,撓著頭訕訕笑道:“您萬十三先生平日不常露面,為人也低調,我們這做小輩的也很難記得住呀。”
“志不在此嘛!”
“那今天光臨白鹿城是......?”
“和你聊著差點把正事忘了,我來找我兒子的!”
“令郎?您是說萬千師弟?”
“對!那小子現在人呢?我得告訴他這幾天不要出城!”
“為何?十三先生,前些天閣主已經安排了弟子出城巡查,今天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歐平笙那混蛋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咳咳!注意措辭,十三先生為何此等失態?”
“朝廷御北的軍隊年底開拔,嶺南的道府為了保證軍餉供應,臨時增稅,搞得是民不聊生。近日來再加上萬民教的煽動,都已經有難民流寇竄到泉州地界了,旁邊稠州城現在已經是全城戒嚴。據說「良家子」的大帥都在那裡坐鎮了。別家弟子我管不著,我萬十三面子沒這麼大讓他凌雲閣閣主收回成命,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武易有些詫異,這種事情以往不是沒有,最近南邊的情形他也從來往行商的口中有所耳聞。
但也遠沒到萬十三口中這般嚴重,況且一般的動亂,災民們的第一目標往往就是當地州府。如今別說是加急的通報,甚至連當地府兵都絲毫未動,怎麼會有災民進到江南道的地界?
“十三先生,此等事端閣內並未通告弟子。若確有其事,我領你上山通報閣主。我們凌雲閣必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可以以南北商行的信譽做擔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