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拉著汪雪的手,拔腿就跑。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冰冷刺骨,狂風像是一頭巨獸,咆哮著要將他們吞噬。汪雪被彭宇拉著,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冰冷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也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這邊!”彭宇嘶吼著,拉著汪雪躲到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暫時避開了狂風暴雨的侵襲。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找到能夠避雨的地方!”彭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焦急地說道。汪雪渾身溼透,瑟瑟發抖,卻只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彭宇和汪雪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佝僂著身軀,拄著柺杖的老者站在不遠處,正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們。
“我們是來避雨的,老人家,你知道哪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嗎?”彭宇連忙問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彭宇和汪雪一番,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說道:“跟我來。”
老者帶著彭宇和汪雪,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前。山洞的洞口很小,被茂密的藤蔓遮擋著,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裡竟然還有一個山洞。
“進來吧。”老者說完,率先鑽進了山洞。
彭宇和汪雪對視一眼,也跟著鑽進了山洞。山洞裡很黑,只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從洞口透進來。老者摸索著點燃了一堆篝火,頓時,溫暖的火光碟機散了山洞裡的黑暗和寒冷。
彭宇和汪雪在火堆旁坐下,脫下溼透的外套烘烤。兩人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健碩或玲瓏的曲線。在跳動的火光映照下,兩人的臉龐都顯得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謝謝您,老人家。”彭宇真誠地向老者道謝。
“不用謝,”老者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倒是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荒郊野嶺來?還碰上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沙塵暴……”
彭宇剛想開口解釋,卻聽汪雪冷冷地說道:“與你無關!”
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汪雪一眼,然後便起身走到山洞深處,躺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閉目養神。
山洞裡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柴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和著洞外呼嘯的風聲,彷彿一首詭異的交響曲。彭宇看著近在咫尺的汪雪,她的側臉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迷人。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停了下來。彭宇看著汪雪,汪雪也看著彭宇,四目相對,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兩人之間悄然融化……
“你把衣服脫下來吧,”彭宇打破沉默,將自己的外套遞給汪雪,“這樣烤火太慢了,會著涼的。”
汪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彭宇的外套。她解開自己外套的扣子,正準備脫下,卻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目光凌厲地看向彭宇……
汪雪猛地抬頭,目光凌厲地看向彭宇,像是捕捉到獵物氣息的母豹,帶著幾分審視和防備。“你想幹什麼?”她語氣冰冷,彷彿一盆冷水澆滅了彭宇的善意。
彭宇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苦笑一聲:“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生病。山洞裡陰冷潮溼,你衣服又溼透了,會著涼的。”
汪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但長久以來的戒備讓她很難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何況是在這危機四伏的廢土世界。她別過臉,不去看彭宇真誠的目光,語氣生硬地說:“不用你管。”
彭宇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汪雪的過去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一時之間難以釋懷。他不再多說什麼,起身走到山洞角落,開始收集乾燥的樹枝和枯草。
汪雪偷偷觀察著彭宇,見他只是默默地忙碌,並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心中那根緊繃的弦才稍微放鬆了些許。火光映照著彭宇稜角分明的臉龐,他認真專注的神情,竟然讓她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還沒有被仇恨和殺戮吞噬的自己。
“你在幹什麼?”汪雪忍不住開口問道。
“生火,”彭宇頭也不抬地回答,“山洞裡太冷了,我們需要火堆取暖。”
彭宇的動作熟練而迅速,不一會兒,一堆篝火便在山洞裡熊熊燃燒起來,驅散了黑暗和寒冷,也照亮了兩人略顯尷尬的臉龐。溫暖的火光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逐漸緩和下來。
汪雪默默地靠近火堆,身上的寒意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