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推門回到院子，民國聽到外面開門聲，放下手中的筆，跑了出去

“哥哥”

王陽一把抱起他，在他手裡塞了兩塊奶糖

民國剝開包著的糖紙，放進嘴裡，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了

“媽、媽餓了”

“乖孫餓了，等一會你媽才回來”

奶奶到聲音從屋裡走出來

“奶，媽幹嘛去了”王陽疑惑的問“舅公呢”

“乖孫，你傻了，你媽去供銷社上班了，舅公閒不住，之前在外面溜達，認識了垃圾回收站的張老頭，這兩天張老頭生病，去看他了”

工作這麼積極的嗎？他還想著，等兩天和媽一起去供銷社呢

“媽，我回來了”李翠喜氣洋洋地推開門進到院子

“陽陽回來了呀”

“媽今天在供銷社工作怎麼樣？沒有人為難你吧”

“沒有，沒有，可好了，尤其是裡面的吳大姐，對我可熱情了，其他同事也好，在那裡就收錢收票賣貨，休息的時間大家聊天家長裡短，時間過得可快了，又不累，要不人人都搶著當供銷社的員工呢？真是個好工作”

“那還是我乖孫有本事，供銷社的工作都能找到”奶奶一臉驕傲

“我兒子肯定不差”

天哪，但凡臉皮薄一點，都呆不下去了，可是王陽臉皮厚，美滋滋地聽著對他的誇獎，有時還不住的點頭

懷裡的民國說話了“哥哥糖沒了”

“一天就能吃兩塊，在吃牙該壞了，乖，一會兒吃飯”

“媽餓了”

“對，對我去做飯”李翠不聊了，轉身去廚房

飯快做好的時候，舅公回來了

“爺爺”

“舅公，張老頭怎麼樣了”

張老頭人不錯，在記憶裡，孤寡老人一個，小時候父母被鬼子殺了，乞討長大，解放後，街道辦給安排了住房，在給安排了份工作

屬於一家吃飽全家不餓，小時候還給過他糖吃，在他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時候，其他人都躲著他們家，只有張老頭沒有嫌棄過，有困難，還幫忙，算是難得對他家友善的人

“沒啥事，就是有些感冒了，這個歲數，一個人餓不死”

“陽陽，一會兒拎著些米，雞蛋、去看看張老頭，他對咱們家之前不錯”奶奶有些感慨

“恩，一會兒吃完飯我溜噠著就過去”

李翠很快做好飯了

“媽，你今天去巷子口和大媽們聊天了嗎？”李翠迫不及待的問道

奶奶：“沒有，你早上去辦事處，我心裡一直擔心著，你回來又急忙去供銷社上班兒，我擔心家裡有個什麼事兒就沒有去”

李翠迫不及待著在桌子上分享和同事們聊的八卦

“之前不是賈張氏兒子去世了嗎，今天聽同事說，一個院裡住的廚師傻柱，開始給他們家帶飯盒，院子裡的管事兒大爺還組織了捐款呢”

“啊，現在大家都不容易，吃不飽飯的，還要給他家捐款，廠裡不是發了撫慰金嗎？”

“就是說呀，聽說他們院的一大爺是賈東旭的師傅，可不就照顧一些嗎？”

看來賈東旭死了，傻柱這個舔狗正式上線

“他師傅帶頭捐的，捐了十塊還捐了5斤的棒子麵呢”

“這麼多錢”

“他師傅是工廠裡的八級技工，每個月99塊錢，加上補助得有一百多呢”

“啊，這麼多錢，乖乖呀，我們糊紙盒子半年都沒人家一個月的收入高，看來還得需要技術呀”

“對呀，我聽到一個月這麼多錢，也是吃一驚，不過，他這麼有錢，直接接濟他徒弟家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讓其他人捐款？院裡有幾戶和我們相熟的，和我們一樣，家裡沒有個工作，都是做些零工，這怎麼捐呀？”

“媽，你這就不知道了，這一大爺可聰明瞭，發動全院捐款，自己不用花太多錢，還能得到個好名聲，這筆買賣怎麼都不虧？”

李翠有些疑惑“那這一大爺也太不是東西了”

“李翠呀，你就當個樂聽著吧，我很早就嫁到這邊，他們院裡的事兒也聽了不少，反正不關咱們的事兒，他們捐錢，咱們在外面聽八卦就行”

“媽，賈張氏這張嘴那麼臭，平常就沒積德，院裡其他人也願意給他捐款？”

“哼，不捐款怎麼辦？院裡一大爺也壓著，他還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他們院很多男人都在軋鋼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