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堂裡,見著賈璟進來,賈母笑著問道:“璟哥兒怎的不再隔壁吃酒,跑到這裡來作甚?”
賈璟先笑著給賈母行了禮,道:“那邊也就是老樣子,猜拳吃酒的也沒甚意思,孫兒便想著,先過來給老太太行禮拜壽,之後便尋思著去旁邊的省親別院看看,昨兒聽珍大哥說,那邊已經建的差不多了。”
隨後,賈璟又給其餘眾人見過禮。
旁邊,南安王太妃叫外頭的下人,“先給你們侯爺搬張椅子過來,我倒是有事情想問問他!”
外面伺候著的丫鬟媳婦們忙去搬了椅子過來。
賈璟順手接過,將其放在林黛玉的座椅旁邊,笑道:“我就坐在這裡罷!”
因著林黛玉剛剛吃過飯,所以按著賈璟的囑咐,熱茶便就沒動,此時見賈璟坐過來,林黛玉自然而然的便將茶盞了推過去。
“你快喝些茶水,解解酒氣!”
賈璟點頭應了,也確實覺得有些口渴,便端過林黛玉的茶盞,一飲而盡。
屋裡眾人看了,不由的都掩嘴輕笑。
林黛玉這才反應過來,瞬間的霞飛雙靨。
……
南安王太妃對一邊的賈母笑道:“他們兩個倒是恩愛的很。”
賈母也笑,“璟哥兒向來是個細心會疼人的!我這外孫女,也是個敏感心細的,也就是交到璟哥兒手上,我才能放心!”
見賈璟坐定,那南安王太妃問道:“我聽說你大前兒吃醉了酒,打了一個在兵部侯缺的官兒?”
“嗐,怎麼的,這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
賈璟擺了擺手,滿是不好意思。
眾人不禁又笑。
“我聽說,那個官兒還是你們家老爺親自相中的東床姣婿!是也不是?”
聽得南安王太妃的再次發問,賈璟眉毛一挑,對南安王太妃的意思隱隱有了些猜測,但又不是太確定。
當即笑道:“什麼東床姣婿,不過是一個壞的流膿的癩蛤蟆罷了!事情早不成了!”
見眾人都訝異的看過來,賈璟又繼續道:“卻那個孫紹祖,犯了事兒,如今已經被錦衣衛拿去了,前天錦衣衛指揮使方正過來找我,就是過來例行詢問的!”
上面,北靜王妃亦是好奇問道:“是犯了什麼事情,居然累的錦衣衛過來拿人?”
屋裡,頓時便靜了下來。
賈璟不由的掃了一眼與自家年歲差不多少的北靜王妃。
事關錦衣衛,又是指揮使親自出馬拿人,身為堂堂王妃,總不至於連這其中的利害利益關係也不知道吧?或者說,是另有想法?
賈璟不由的就沉默了下去。
然而見著堂中都是安靜不語,暗中卻是在努力豎著耳朵傾聽的眾位誥命,賈璟心道,好傢伙,看著一個個人畜無害的模樣,都是打聽訊息的好手呀!
“這個是不能說的嗎?”北靜王妃突然反應了過來,自責道:“倒是我問多了!叫昭武侯為難了!”
知道為難你還問?
賈璟不由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見眾人都在那好奇,賈璟也想著透過她們放出迎春仍舊單身的訊號。
便就含糊了兩句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聽錦衣衛的方大人說,好像是那孫紹祖牽扯到一樁謀逆大罪,這才被錦衣衛拿了去問罪的。”
旁邊的賈母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忙唸了幾聲“阿彌陀佛”,道:“謀逆這般大的罪過,幸好是發現的早,否則還不知要造下多少業障!”
南安王太妃也是鬆了口氣,“幸好是及早發現了的!”
……
賈璟又對賈母道:“不過阿姐的年歲也是倒了該出嫁的時候了,老太太得儘快給相看幾個才是!”
聞言,賈母點點頭,“過幾日是得要去好好打聽並相看幾個,這回可定要把人看準了才是!”
話音剛落,南安王太妃便笑道:“老太君是糊塗了,還什麼過幾日,今兒咱們不都是在你家裡坐著呢嘛,哪家有合適的小子,都叫擺出來,都是些知根知底的,咱們給仔細挑一個不就是了!”
“可不是!”賈母也是恍然反應過來,不禁就是一拍額頭,笑道:“看樣子老太婆真的是老糊塗了!”
南安王太妃又問賈母道:“對了,怎麼今兒沒瞧見那幾位姑娘在這裡呢?”
賈母笑道:“她們幾個慣是能鬧的,今兒有貴客,我便就打發了他們幾個去那邊的廳上,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