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中。
賈珍站在講臺一側,怒不可遏的看著堂中諸人,
“我們寧宋二府的老祖宗,本是念著各家都有不易的,才費盡辛苦的設了一所族學,只為了叫那些有心奮鬥的族人門,能有個晉身的機會!
不僅教你們讀書識字,還供著你們的吃喝,每年銀子花了大把,可你們就是這般來唸書求學的?”
學堂中,眾人都是將頭低下,不敢言語。
賈璟在旁邊,忽然問道:“今日族學裡,教課的老太爺怎麼沒來?”
下邊有人回道:“老太爺昨兒有事,早早的就走了,今天也不曾過來,管學的是瑞大爺!”
聽到這話,賈璟的眉頭不由一皺,“往日裡,老太爺也是這般隨性嗎?”
堂下眾人都是不敢吱聲。
見此,賈璟的心裡頓時就明白了。
旁邊賈珍見了,心中怒火又盛了三分,道:“賈瑞呢?還不快去把他叫過來!”
一個小廝忙應聲去尋。
少頃,賈瑞自後頭一路小跑著,匆匆趕了過來。
遠遠地瞧見賈璟賈珍二人之後,便即面上帶笑,道:“珍大哥和璟兄弟過來,怎麼也不著下人稟報一聲,我好去迎接才是!”
“稟報一聲?”
賈珍冷哼一聲,“是叫你有所準備,好裝點門面嗎?”
聞言,賈瑞不由一愣,“珍大哥何出此言?”
“這學堂裡方才的模樣,不要說你是不知道的!”
“這……這個……”賈瑞支支吾吾道:“學堂裡,素日都是家裡太爺管著的,小弟人微言輕,說話自然不是那麼管用的!”
賈璟在一旁冷哼一聲,“究竟是人微言輕才說話不管用的,還是因為處事偏頗才不得人心的?
好好的一個族學,被管得烏煙瘴氣!你們可對得起祖宗、對得起族裡各家殷殷切切的期盼?”
一番話,說的賈瑞的臉頰漲紅,強自犟道:“誰處事偏頗?璟兄弟怎能無端的便就汙人清白?!再說了,學堂裡無非就是今兒稍亂了一些,哪裡有璟兄弟說的那般不堪!”
聽到賈瑞的辯解,賈珍怒道:“你在這裡做的好事情,真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好事?我卻是不知道珍大哥所說的是什麼!”賈瑞道。
賈璟在一旁拉住賈珍,道:“與他說有什麼用處,先命人去將老太爺請過來吧,我看這族學也是該好好整頓一番了!
如若不行,便就直接關了了事,省的叫祠裡的祖宗蒙羞!”
賈珍聞言,亦是點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隨後,賈璟命一邊的小廝,“去請老太爺到族學裡來一趟,便就說是商議後續族學還是否有必要繼續辦下去的事情!”
小廝忙匆匆去了。
……
旁邊賈瑞聽到要去請賈代儒,頓時就慌了神,忙上前拉住賈璟,道:“璟兄弟,老太爺今兒身體不適,不宜叨擾,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也就是了,犯不著去請老太爺!”
賈家將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徑直甩開,看也不看他一眼。
只是對著堂中的諸人吩咐道:“今日提前散學,各自歸家,不得在外頭亂耍!都聽見了嗎?”
堂中,眾人聞言都是齊齊應“是”。
賈璟又指著那賈寶玉、秦鍾、香憐、玉愛四人,道:“你們同我過來!”
隨後,便就帶著四人,到了旁邊的靜室之中。
……
“我不管你們四人以前有多少的來往,今兒起,就都給我斷了!”
靜室中,不等四人站穩,賈璟的話便就落入四人耳中。
賈寶玉心裡當即便是一驚,忙解釋道:“璟三哥,我等只是相熟的好友在一起玩耍,沒別的什麼的!”
谷</span>
“沒什麼別的?”
賈璟面色陰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賈寶玉,道:“你若是我的親弟弟,單就憑你喜好龍陽之癖這一點,早就被我打死八百回了!
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之間的小動作?
賈寶玉,我告訴你,此番若是說你不改,我也就不管你了,只是叫人去知會二老爺一聲,就說他房裡出了個好龍陽之癖的兒子,看二老爺會不會錘死你!”
短短的幾句話,嚇得賈寶玉面色蒼白。
此時,賈璟心中也在感嘆,也許是因為自己穿越過來、改變了太多事情的原因。